在这个小地方里,发生一点事情,都能很快传开,七大姑八大姨凑到一块能给你把整条街鸡毛蒜皮的事情剥离得清清楚楚。陈有安回来不久,有不少高中同学就知道了。
暮色里,夜色降临,返回家里后,陈有安手里握着红色的石母,躺在床上的他心神仍不宁,渐渐的他睡着了过去。
当有安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洁白无暇的空间里,只见一袭白衣,悬停于空的绝色女子无风飘摇。
绝色女子一步一步的走近有安,面容也逐渐清晰起来,身穿紫色衣裳,头上插着一根碧绿的簪子,肌肤胜雪,隐约眉心贴着一点花黄。
一声清脆的少女娇笑声道:“你好。”
轻笑声中,有安真正的看清了她的样貌,少女肤如凝脂,长眉樱唇,美目流彩,一头秀发披垂香肩,俏脸上浅笑殷殷,年纪虽幼小,都是明目皓齿,艳丽不可方物。
少女站在少年跟前,四目相对,他凝视着少女,迎视着她闪动着调皮光茫点漆的双眸,少女柔声开口:“曾经有人说,这个世界很美很丽,但也充满丑陋,今天我还是来了,应召唤而来,我想看看这个世界,这世界或许真的很美。”
她走近有安轻声的问道:“能带我看遍这整个世界么?可以么?”
有安一脸呆滞,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可以。”
面对着鼻碰鼻的少女,他感觉到一股好闻的气味,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气,回味无穷。原来不止是眼睛能风流,连鼻子也能情不自禁的风流起来。
少女俨然一笑,她伸出一只手掌,轻轻竖起在有安面前,有安也伸出一只手掌,轻轻的合掌在一起。
“...”
原来是梦一场呀!
天微微亮,陈有安就已经起床了,还在回忆着晚上做过的梦,略微感到遗憾,房间里,他手里摆弄着这个得到的石母,红母时刻透着一丝丝温度,让他感觉到新奇。
打开电脑,查了一下发现没有相关的资料,他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解开在胸前另一个石母—青母,这是有安刚给取的名字。当他从张爷爷处知道了这个石头的来历时,心里就给它打上了标签。
左思右寻仍解释不了这个红母,他最终也没有过于深究。他想起了有些天没有跟本卿联系了。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了。也许是这几天回来后,把她给忘记了?难道对一个人的好感就是容易丢失呀。忙不思君,闲才思君呀!
“我给吊坠找到另外一半,你看看。”他打开相机,给本卿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正是两个摆放在一起的石母。
一大早,有安也不期待本卿回信息。
今天是有安最后一天呆着家里了,明天又要踏上鹿城开始新一番的奋斗,晚上从小认识到大的方通邀请了他去喝酒。
看着时间还早,陈有安玩起了手机游戏,在家里父母节俭,也没有开通网络服务,用4G玩游戏还是略微卡顿,死了好几次,陈有安的心情也略微烦躁起来。
有安走出房间,下到一楼,穿上一套清爽的运动裤,脖子上挂着一块白色毛巾,一看这个架势应该是准备出去晨练跑步了。有安打开大门,看着宽敞的马路,深呼吸一口气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他开始慢跑穿街过巷,一路小跑向西,而菜市场也恰好是在西边,有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跑步到菜市场,然后买早餐然后回家。
“大娘,要两个肉包再加一杯的豆浆。”有安单手捂着毛巾擦掉脸上溢出的汗水,跟卖早餐的刘大妈说到。
“小安?回来啦?”刘大妈看着有安笑着问。
“对。”有安跟刘大妈也是很熟络了,刘大妈也是很照顾有安,在有安看来刘大妈也是个天生命苦的人,哪怕是有福气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天生有些痴呆,而小儿子正常的,但是由于从小就被各种欺负,所以性格有些内向,不太愿意与人交往,但是跟有安关系挺不错的,经常跟在他后面,安哥,安哥的叫,刘大妈的丈夫很早抛弃了离开了他们再娶她人,就靠刘大妈起早贪黑的种菜卖早餐养活一家三口子,日子也就将就过着,这几年好似是上天睁开了眼,她大儿子的病情也开始逐渐好转,已经能开始简单的叫妈妈了,去年有安正好路过她家门口,听到刘大妈哇的说一声大哭出来,当时有安吓了一跳,原来刘大妈因为大儿子会叫妈妈了,这一声妈,让刘大妈受这么多年的委屈都给哭了出来。后来刘大妈每天做的事情更多了,一缕缕白丝渐渐爬上头捎。
而刘大妈在有安读书的那会,对他也是经常照顾有加,因为附近的街坊都知道他父母的事情,父亲丢下三人外出躲债,很多年都不回家。母亲的坚强和独守自立的每一天压力都压在这个稚嫩的肩膀上,从哪个时候起,大妈看到这个孩子倔强而坚强,倔强让人产生敬佩,坚强的让人感到心痛,也温柔得让人心醉。
这个世界有时候很奇妙,人总是在受伤后抱团相互取暖,也许这也是人性的一种美吧。。
“世界,早安!”有安迎着阳光发出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