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才剑影归一,悬浮在空中。
“虽说有些伎俩,也不过是花架子,接我一剑!”秦洵常剑修一般将鬼鲨跨在腰间,巨剑挂在腰间的样子看起来极为古怪。随后向前拔剑,一道剑气斩向数十外的吴怀。
吴怀神色凝重,隔空召回怀才剑,重握于手中,持剑向前,欲要当初这一道极为霸道的剑气。
当鬼鲨剑斩出的剑气与怀才剑剑尖相撞,一道屏障挡住了剑气。吴怀身形倒退,感觉胸口沉闷,喉间微甜,嘴角渗出一丝血红。
见自己的第一剑被接下,秦洵又将巨剑跨在腰间,连续砍出六道与先前相同剑气。
六道剑气化作一个个手持巨剑的人影,斩向吴怀。
吴怀见状,吞下口中鲜血,沉声道:“怀才不遇。”
手中怀才剑突然消失,吴怀双目紧闭,右手朝着秦洵一指。
当六道剑气距吴怀身前仅有一米时,骤然,消失的怀才剑,出现在秦洵头顶,朝着其头颅刺去。
秦洵若要挡下此剑只能收剑而挡,只见他一气呵成,将手中巨剑举起,想要直接破开这一剑。
两剑再次相碰,问剑台发出一声巨响,剑气震荡,秦洵脚下竟踩出两个小坑。
怀才剑被弹飞在一边,不远处的吴怀再次御剑而起,准备刺出第二剑。
“你比我之前杀的剑修强太多,不过...”
秦洵向前一步,走出坑洼,将巨剑插入地中后,面朝吴怀就地盘膝而坐。
吴怀故技重施,怀才不遇,怀才剑再次消失在了空中,突然出现在秦洵身后,朝着秦洵后背刺去。
盘膝而坐的秦洵突然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巨剑,将其拖在地上地奔向前方的吴怀,速度极快。仅仅一息时间,便来到了吴怀身前。
秦洵抬头盯着闭目的吴怀道:“能看到我出这一剑,足矣称得上剑修。”
巨剑从地上划起,直斩吴怀胯下。
闭目的吴怀睁眼了,轻声道:“在练剑之前,我曾是一名武师。”
吴怀身形纹丝不动,一身青衣被巨剑的剑气震的飞扬四起。只见他右手一收一放,并未闪躲胯下之剑,而是全力一拳迎上胯下巨剑。
“撕!”
一道鲜血在空中扬起,鬼鲨巨剑从秦洵手中震脱落,被那一拳直接震飞而出。
观剑楼上的孟白楚骁惊声一喊:“吴剑师!”
就连一旁的楚骁之母李素也是神色动容。
吴怀被那一剑斩断了右臂,面色苍白,青衣上满是血迹。
就在此时,怀才剑如期而至,刺进了秦洵的后背,深入皮肉。
秦洵闷哼一声,硬生生将背上长剑震出,向后倒退捡起巨剑,原地纵身一跃,双手握剑,再次斩向断臂的吴怀。
在周围所有人看来此时的吴怀早已没了招架之力,都在等待着高季子的出现。
谁知,吴怀不退反进,同是纵身一跃迎向空中的秦洵,地上的怀才剑极为灵动,横剑飞在吴怀头顶。
“怀才抱器。”
秦洵那一剑在吴怀头顶六寸处,始终无法砍下。
两人就如在世剑仙一般,悬在空中互相对峙。
矮小的秦洵身体向后一翻单膝跪地,面色红润,笑道:“再接老子一剑!”
只见他手中鬼鲨,朝着空中吴怀轻轻一刺,这一剑看起来极为简单,却是他秦洵的杀手锏。
早已重伤的吴怀隔空御剑,独臂朝着秦洵那一剑打去,怀才剑并未刺向秦洵,而是与其主一同迎上秦洵那看似极为简单的一剑。
一切仅在三息内,两败俱伤,吴怀接下了最后一剑,倒在地上。
被剑气所震退的秦洵面色凝重的看着倒地的吴怀说道:“你的剑术,并不比方才那人差。”
吴怀艰难起身,对着秦洵摇头道:“我输了,我辈剑修问剑,问的是心,方才我出拳保命,内心早已偏离剑道。”
秦洵闻言笑道:“什么剑心不剑心,在我看来,只要能杀敌,不论是拳术腿法,还是那九流之术,都为上乘。”
“朋友你戾气太重,长久如此,伤人伤己。”
突然,一道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
来人正是方才那高季子。
秦洵看清来者,眉头一挑道:“老子的事与你何干,若不是今日出剑次数太多,老子非要试试你手中剑气。”
高季子笑道:“鬼鲨剑的主人,果然都是桀骜之人,罢了,我高季子随时在天颐城等候朋友找我问剑。”
秦洵摆了摆手将巨剑抗在肩上转身离去,就在他刚走出几步时,巨剑从他肩上脱出,再次刺向吴怀。
这一剑出其不意,鬼鲨剑一出,似是划破虚空,无视周围一切,势取了吴怀性命。
加上这一剑刚好是其第十剑。
站在吴怀身旁的高季子并未出手拦下这一剑,而是等着吴怀如何去挡下这一剑。
吴怀见状,身形倒退,似乎在想如何抵挡,三息后,吴怀不在后退,而是站立不动,以身体相迎。鬼鲨剑刺穿了吴怀身体后,重回与秦洵肩上,剑身上不停的滴流这吴怀的鲜血,伴随其主离去。
“为何不出剑。”高季子来到吴怀身旁,将其身形扶稳。
吴怀艰难说道:“这一剑,我挡不住,索性便接下。”
“别怪我不出手,我知道他这一剑并未杀心,况且书信上早已告诉你,这秦洵每日只会出十剑。”高季子将吴怀穴位封住后,扶着其走向皇宫大门。
“走吧,皇上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