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黑衣刺客已经身着青衫,背后负剑,而赵楷也是被硬拉着换下了显眼的尊贵衣物,换上了简单的朴素衣物。
日头已经缓缓升起,春日暖阳照得人身体舒泰,却缓解不了心头的压力,街上行人稀少,昨夜京城军队齐出,彻夜排查,各家各户都有甲士进出,连诸多有靠山的酒楼、赌馆还有青楼都是在甲士包围下无人进出,至于许多停留在里面的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军爷没抓到刺客就将自己抓去抵罪。
搜查仍在继续就意味着刺客还未落网,很多小老百姓都在猜想能让军队这么大动作的搜查,肯定是一伙在江湖上为非作歹的强盗,可能就是在江南盘踞着的黑角寨贼人,也有人猜测可能是哪位身居高位的官老爷或者武将犯了罪连夜逃脱,更有人大胆地说是敌国大楚有刺客入京刺杀皇帝,失败后逃出重围。
众说纷纭,而能在庙堂上有一席之地的官员都知道内幕,今天一个个都小心谨慎,面露悲切地上了朝,仿佛是自己家里死了亲人。
时隔一天,明光殿内气氛却已大不相同,皇帝坐在高位之上,面有怒容,暂时竟无大臣敢站出来与皇帝奏对政事,之后仅是几位老成持重的大臣出来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之后便退朝了。
御书房内,杨虎臣站在桌前,抱拳说道:“陛下,有几人招了。照他们所说正是皇后授意。”他一直低着头,哪怕说完了事情也并未抬头,毕竟这事关皇帝家事,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风轻云淡。
皇帝压抑着心情,昨天的那位女子不在身边,他独自坐在椅子上,手指用力抓着椅沿,说道:“把皇后请过来。”那种重重压抑的语气令杨虎臣胆寒,之后一位在门口的太监快速跑去后宫。
不一会,皇后来了,那是一位仅看面容便已尊贵至极的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加身。但是走入书房的她并未言语,只是重重跪地,平静说道:“陛下,此事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虽与珍妃不合,但并无害人之心啊。”
皇帝显然并不相信,他站起身,重重说道:“贱人,还不承认,贾晨与那数位冲阵贼人已经招了,就是你指示的。”皇后怒容道:“贾晨!”之后拜伏在地,痛苦说道:“陛下,臣妾真的未行此事啊。”
就在此时,一位同样锦衣佩刀的武者快步跑进,对皇帝抱拳沉声说道:“陛下,又有贼人出现在城门附近,而且有人里应外合打开了城门,虽然仅仅不到半刻,但想必刺客已带着三皇子出城。”
皇帝将手中紧握的书籍猛然摔到地上,对着皇后狠狠说到:“看你如何狡辩,传我命令,今后皇后无事不得出慈宁宫半步。此外,若有人胆敢求情,一率发配蛮夷之地。”
之后皇帝对着两位锦衣卫统领,正色说道:“张贴三皇子画像,传令京畿道战兵将军,把守关隘,逐个排查,你们也调派锦衣卫出城协助搜查。”两位统领抱拳沉声答应。而皇后只是一直拜伏在地,口中念念有词,模糊听来,像是在一直念着“惠妃”两个字。
后宫,一处花园之内,一位长相妖艳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朵艳丽花苞,身边有一位宦官手拿蒲扇缓缓煽动,女子笑了笑,说道:“看来万瑶宗找的人办事效率很高呀。这下看你们还怎么跟我斗。”话语之中有着无形的勾人妩媚。那宦官也笑了笑说道:“这下大皇子定是深受猜疑,父子之间心生嫌隙。我们的二皇子可就板上钉钉地”
还未说完,太监的话便被女子凌厉眼神制止,只见那女子说道:“我说过了,不要将敦儿牵扯进来。”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的太监竟然忙掌嘴不停,啪啪啪,待得嘴边红印深重,才放下手,谄媚说道:“是是,奴才记住了。”那女子只是笑了笑,脸上更是狐媚勾人。
日快落西山,又到黄昏,只是今天天边出现了眩目的火烧云。京畿西的姑苏城内,一大一小两人缓步进城,男子身着青衫,面目清秀,而孩子衣着朴素,头上戴着斗笠脸上又有面纱遮容。
那男子抓住孩子的手,拉着前行,像是生怕孩子跑丢,或者是怕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被别人听了去。
这两人正是还不知姓名的刺客和身份尊贵的三皇子赵楷。两人在京城等待时机出逃,当然其实只是那刺客在找破绽,赵楷被控制住,实在是自知没有办法逃走也就跟着那刚认识的“大侠”瞎逛,然后就看到城门莫名其妙打开,又有一对黑衣人在城门口大开杀戒,那面目清秀的大侠就带着赵楷风驰电掣,趁乱逃出了。
之后一路行至姑苏城,赵楷也不是没有想办法逃走,只是次次都是那所谓的“大侠”要么是以各种话语打断他的逃跑借口,要么就是任由他瞎跑,只是过段时间就出现在赵楷附近,赵楷这也是没脾气了,近来已经不再想办法逃脱。
那清秀男子开口道:“小鬼,话说你又不认得路,次次瞎跑个啥,我给你指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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