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专业了。
于是,按照这副一百人详细的资料,影杀殿的中层很快就确认了每个人的去向。
财,军,政,谍四个大方向,其中细分了各个交错缠绕的势力,一百名学员就要在这种高大威严的舞台上释放自己的才华,机会只有一次,成则生,败则亡。
娘的,虽然外边要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但还是比以往的四年好了不知千倍万倍。
十天后坐在风沙荒地,身披铁甲的赵楷为他终于不用再呼吸到地下逼仄难耐的空气而高兴。
军营就是赵楷接下来的训练场,当然有人监视着他,记录着他的表现,不过能正常地与人交流,可以偷懒的时候跟着兵痞们一块偷个懒,可以不用那么辛劳的过活,已经很好了。
一百名学员每个人的情况都是保密的,在这里没有以往的勾心斗角,但势必需要孤军奋战。
也不知道温不二和刘老根去了哪里,希望好运吧,刘老根对自己还有一些戒备,主要是有些惧怕,看来当初煞气入体给那家伙吓得不轻,希望下次见面大家还能互相猛捶胸脯,任他这个朋友。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自己能够活下来。
训练的哨子吹响,休息的时间结束了。赵楷规规矩矩地进入队列,漠然而淡定地接受训练。
这里是戍边大将吴承熙的地盘,当初在征兵地点,赵楷看着那大头兵面上露出的骄傲跋扈神色,就知道这个姓吴的将军麾下的军队应该挺强悍的。
确实,选择的标准很严格,赵楷排队的那一上午只招进去了五个新兵,军令严酷,将卒俱是仔细遵守,不敢违背,在这新兵营中训练也极其严苛,虽然赵楷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但看到同为新兵的同袍们一个个大半夜哭天喊地的,就知晓了一切。
前几天有其他部队的将领过来,应该是找自家的校尉商量什么事,不知为何,双方从见面到分别,一句客套话都没讲,而且面色肃穆,不带半分感情,赵楷自然不会相信这里的将领就是如此严苛死板的行事,应该是双方有什么矛盾。
这样的猜测随着今天上午的一场骚动宣告错误。
那是一场实战演练的双方攻伐,漆布包裹着长矛以及木刀被双方军士挥舞的狠厉无比,这都不像是演练了,这群发了疯的军士看来是恨不得真刀真枪地将对方捅得七个孔八个洞的。
这就很意外了,难不成是双方阵营有仇,战场上曾经有过什么见不得光的嫌隙或者小手段之类的?
晚上大锅饭的时候,赵楷凑近了一个低头扒饭的老兵,这是分配给他的师父,名叫彭九,油光水亮的兵痞一个,虽然没个正形,但是机灵劲是他们这群新兵没法子比的,赵楷觉得他一定直到原因。
“师父,我看上午的演练不对劲呀,咋个都打得那么狠,不会是其中有什么门道吧?”
赵楷起身为彭九添了碗饭,恭恭敬敬地递到师父的手上。
彭九见着小子懂事,也就有什么说什么,笑眯眯道:“什么门道啊,就算旁边站着将军视察,无缘无故地也没必要打得这么狠。”
“师父得意思是,有仇?”
“没错,我们这里属于吴承熙将军麾下,一共还有近两万同袍,我们这些人都被称作青狼军,除此之外,龙窑州所有的将卒都归军神白陌所统辖。我们将军那是身受皇恩的,年轻时可是当今圣上的禁卫副统领,白陌虽为军神,但是行事跋扈,嚣张至极,我们将军跟他有嫌隙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大家才会仇视其他军士。”
这时彭九放下饭碗,看了看四周没人靠近,这才悄咪咪地凑近赵楷,极小声地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个传闻,可别跟其他人提。”
赵楷受宠若惊地一下下点着头。
彭九看着高兴,这才继续说:“传闻中我们将军被调来龙窑州独领一军,就是为了制衡愈加嚣张地白陌。而且我们这里每四年都会一次大比,成绩出众者可以被调去京城,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吧。”
赵楷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抱了抱拳,恭维了彭九几句,这才默默地走去角落,开始沉思。
看来事情比自己预计地还要复杂,有直达天庭的机会,影杀殿又怎会放过,玲珑阁到底要干什么,在大楚的阴影中,被这个庞然大物驱赶的人想必不计其数,这样的势力不动则已,一动则必会掀翻大楚整个局势。
而自己就处在漩涡正中心,怪不得刘庆要把自己塞到这里,赵楷此刻有些明白刘庆的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