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雾气依旧。一位面露凶光,肤色惨白,身形健硕而高大的白发男子,手持一柄如银月牙般寒光四射,锋芒毕露的巨型镰刀赤裸着有几处疤痕的上身,赤足伫立在满是泥浆与被雨水翻起的杂草,粘稠不堪的土地上,鄙夷地俯视着一名皮肤黝黑且肥硕,目露惧色,抖着牙正半瘫在地上哆嗦着的大叔。
白发男子名叫阿特姆·谢多夫,今年大概三十多岁,他已是第二次参加考试了,倘若上次考试的最后时刻,他没有因恶趣味突然袭击考官的话,他现在就应该已然是b级了。
无人知晓他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那年和他同样通过三场考试的四人无一例外都把他当疯子来看待。
阿特姆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凶恶,残忍的气息,又似乎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在几乎就要躺倒的大叔眼中,异常高大可怕,微风一吹,就宛如催命的死神般。
“放,放过,小人我吧!颜色球给你,求留我一条命。”那大叔鼓起勇气,好不容易嘴里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嗞”阿特姆习惯性地舌擦口腔嗞了下嘴,转头望向别处,大叔见此稍稍松下心来,而下一秒冰冷的镰刀便划破了他的咽喉。
伤口处血流不止,躺倒在地上的大叔痛苦而扭曲侧身蜷缩着,凄厉的惨叫着,其双手紧紧捂着伤口,浑身寒毛直立,眼泪不断涌出,神色中写满了恐惧,痛苦与求生欲。但却瞧不见任何一丝对敌方的憎恶,大抵是被心中的怯懦掩盖住了!
这很是平常,大部分人或者说正常人都是这样的。然而,这对于其面前的阿特姆这种三观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变态来说,确实难以忍受的罪恶。
“好恶心啊!”阿特姆一脸嫌弃的用力地将镰刀由下至上反复挥了挥,轻松甩掉了上面沾染着的点点血渍,一边说道。
阿特姆转过头望向已然断了气的大叔,其脖颈处鲜血还在流淌着。阵阵阴风从他身旁吹过,阿特姆歪着脑袋狰狞地微开口,稍露出一口整齐而洁白的牙齿,上下反复磨着,没有显露出任何愧疚自责之类的神色,仿佛没有感受到罪恶,竟还自顾自的抱怨似的道:“这可不行!怎么都是这种货色?我tm的是白来了吗?这比我那届差太多了。”
仿佛他还很不过瘾。
雾中,一发利箭毫无预兆的袭来,眼看就要命中其太阳穴,贯穿头颅,取其性命之时,阿特姆的肉体却敏锐的察觉到了空气细微的流动,他近乎下意识的低下身,歪下脑袋,利箭迅速地从他头侧一闪而过,浅浅的划破了部分皮肉,顺带间接夺去了他几根毛发。
鲜血从脑侧,流入脸颊,阿特姆颇感震惊的摸了摸脸,看到了手上的血迹,欣喜的笑了。
他顿时起身,朝那利箭驶来的方向奔走,心中满怀着期待。
“未中吗?”大致是阿特姆奔去方向,离他约莫六十来米,之前那位用利箭杀人的白衣女子,心中正疑惑着。
她连忙转移位置,由不同的方向,每处间隔大概十来米,接连射了几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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