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在,阿特姆收回了邪妄的微笑,手持镰刀由上至下,由左至右急速斜挥,利用惯性将刀身上沾染着的血渍一并甩掉,寒光四射的锋芒也就再次从茫然一片的浓雾之中显露了出来。
一处随处可见血迹,潮湿阴冷,满是腐臭人尸与杂乱石块的洞穴中,之前那位年轻人样貌的身着黑衫的恶鬼,正端坐在一块石头上,无聊的荡着双腿,昂望着洞穴的上方,吹着口哨。
这时,一只披头散发,浓眉大眼,目光凶恶,高大威猛,观其外貌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的厉鬼身披钢甲及黑色披风,手持巨剑,不紧不慢的走到它面前提议道:“苏瑟,该干活了,再和我去狩猎一番吧!”
那名叫苏瑟的恶鬼,似乎并不情愿,只见其答道:“现在可是白天,阳光可晒的不舒服。”
“浓雾包围着,不会有什么大影响的。”
苏瑟有些不爽的情绪略显激动的解释道:“不要拿我和你比,我可没有多少杀人的欲望,鬼吃人这种事,就像是毒品,这一阵子过后山上不再会有人,到时候吃不着会很难熬,我劝你也不要吃太多,就像奇迹节(在这个国家的地位类似于中国的春节,美国的圣诞)一样就好,偶尔吃那么一次就行了,达尔顿大哥。”
达尔顿时有些生气,可怖的脸色愈加扭曲丑陋,他转过头,忍不住不爽地嘟囔了一句。
“没出息的家伙。”
“我们不都是没出息的家伙么,身上被打着神术烙印,永远无法走出这山一步,就连我们吃人都是人类们计划好的,我们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不就是作为他人威胁吗?”
苏瑟并未反驳,而是轻巧戳出了它的痛处。
这话果然起了些作用,闻言,达尔顿恼羞成怒,咬着牙,愤懑的一拳砸在了洞穴口处,力道之大,竟将陈年已久的土块砸出了许多不规则而深刻的裂痕,引发的巨大的震动与声响。
苏瑟并未多作理会,而是仍自顾自的掸了掸落下的灰尘,轻声叙说道:“人类呢,让我们留在山上,就是想让我们去吃那些上山者,给他们带来威胁,从十几年前那些上山的人来看,应该是这样……他们就仅仅是把我们当做一种工具……和山上那些魔兽,美女妖魔……说实话没有多大区别,对他们而言……我们仅仅是给上山者带来威胁的一种存在罢了,可如果我们吃太多的人,这个威胁超出了他们的预计,那我们估计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为了活着嘛,把握好度,吃太多可不好噢!达尔顿君。”
达尔顿咬着牙,脸色阴沉了下来,失望的心想:“难道你就这样满足了吗?没出息的东西。”他正要转过身,不料苏瑟却听到了他心的心声,答道:“大概是在80多年前,身负重病还是人类的我,汲取了鬼血,重获健康,永久存活,我已经很开心了,你又是为什么而成为鬼的呢?达尔顿大将军。”说到此处,苏瑟眼神中透露出的一抹鄙夷的神色。
达尔顿稍提起了精神,微转回身,扬起凶恶的坏笑,眼神中闪烁着自豪,极其令人作呕的答道:“永久厮杀,燃尽最后一丝血脉……”
闻言,苏瑟脸色愈加鄙夷了起来,但片刻之后,他却长舒了一口气,一脸云淡风轻无所谓似的半抱怨半吐槽道:“如果老兄你那一时代的人,不乱打仗的话,政府说不定就会发出救济款来,我也就不会在打工途中,染上瘟疫绝望的在停尸房中等死了,算了,反正那也不是你能左右的,现在我还活着,也挺好的。老兄,你就继续干你的吧!”
正说着,面怀愤怒羞愧达尔顿身子微颤,不耐烦的眼神茫然,像是在逃避些什么似的,转过身,刚走出半步,听苏瑟的话,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对它答道:“你想多了,以我对那群人的了解,那帮连菜刀都拿不稳的饭桶们更愿意讨论明天王宫薄薄的窗帘是什么颜色?别怨我,沦落于此,是你自找的。”
达尔顿走了,它应该是独自去猎食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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