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挺可怜的。可……也许,人的悲喜并不共通。
只见,莫卓满目阴沉鄙夷的望了法米莉亚一眼,心想着的是:“就不行了?也对,就是个寄生虫母亲养的废物,才发挥了多点作用?累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太不像话了。蠢弟弟还经常替你辩护,属实喂了白眼狼了。”
内心中,莫卓觉得她先前再三劝他回去从长计议,无非是怕麻烦,又想预谋些什么?其人毫无荣辱可言,无恩无义,因家世,薄情尚可理解,然而,却两面三刀,以致使刚才未全力相赴,还装出狼狈不堪的样子来,耍小心机欺骗他,在先前还装出友善的皮囊欺骗了他纯良的弟弟,以致使他包庇自己,与家里叛逆。被其蒙骗,对她好的弟弟死后,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现在倒好?那时的面目可憎,愤怒的脸色也是因为没有家人能护着她,而感受到麻烦,对那可恶的畜牲愤怒,下贱不堪。
这差距也难怪。谁让她总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卑贱血脉,还经常买贵重物品,魔法道具装点自己以此自欺欺人体现自己尊贵,能不惹人反感?人呐,总得认命……熬一熬就过去了,遵纪守法的百姓,向来应是如此。
那么,试问想莫卓这班般地主的接班人,眼中有好的出身贫贱之人吗?答案是有的,那些往往很多,即:有基本教养,平常面无表情,侍奉时常怀以微笑,安心以已侍奉贵人为荣,心怀“进步”的人(也可以说是自默认卑贱,逆来顺受,被礼教毒害,崇尊富贵,按照正常秩序努力争当高级狗,以此混口饭吃,得意洋洋,安心度日,无意识的歧视迫害造成社会混乱的“不安定分子”并以此为荣的市井小人。)
长吁的一声。莫卓大仇得报后,缓缓转过身,心怀敬意,眼神透露出万千耀眼而神圣至极的光芒,异常执着的向那些崇高自觉按照身份等级撤离的王公贵族们深深进了一躬,法米莉亚见此,也不由得慌乱狼狈的也许学着他的姿态,鞠了一躬,但这临阵磨枪的身姿,仍旧,再之后引来了他鄙视的目光。
看起来一切都要相安无事了。
然而,还“贼心不死”的邋遢少年还残有执念,并未彻底死去……
“竟然还可以活着吗?那群老家们,我们给的……(药水)叫什么来着?还真厉害,世界挺精彩,不过还是不甘心啊!该说是,心有不足呢?还是得了酸,早就想要甜瓜了呢,人还真是不知足啊!尽量完成,顺带就下废物老爹和那个荡妇,我还想要在更广阔的舞台上多害掉几个人呢?想想都令人快活,舒爽。”变态扭曲的思索回忆着,邋遢少年较为瘦小的身躯以异常高的频率颤动着,他似乎欲要强撑着站起来。
远处,法米莉亚与莫卓,眼见得这万分诡异的一幕,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的震撼。
邋遢少年天性不良,七八岁时便已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渣,犯下了不少诸如抢劫,偷窃,斗殴,欺诈之类为人不齿的恶事,遭多人记恨。然而,他虽如此却并无特殊可言,在混乱无序的贫民窟里,任何善良且懦弱的人都会悄然被严酷的生存环境迅速淘汰,而像他这等生不知何来,死不知何去,甚至连具体姓名都没有的小流氓着实四处可见,不值一提……
请注意,邋遢少年虽然过往悲惨,却焱和尤西奥多不同,没有任何人或者政府机关迫害他,但他依旧在某不知名的“前辈“带领下,走上一条肮脏失血变态的畸形斜路,而直至此时此刻……他也未心生半分悔改,甚至刚才片刻间,他还不自然的回味了过往,颇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