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但烧成灰烂,老百姓们也认不出来。
再说少年,他兜了一大圈,终于躲在某个角落的垃圾桶中,侥幸甩掉他们,彼时的他,还未像如今般嗜血成性,虽然他并不怕那三名紧追不舍的人,但多费力气,实在不必要,更何况是炎热的夏日中,遂他避开后,便数着偷来的钱财,当哼着自编的难听小调,得意洋洋的走了。
三人左顾右盼的找不着少年,使得骂骂咧咧的走了,算是因祸得福,短暂的脱离堕落了。
围观群众更多了,人们的态度全然变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尸体”,两三分钟不到,竟从地面上爬起,勉强站直了身。众人称奇,一些人还慌忙跑走,特意回去找认识的亲朋好友前来围观,人聚得越来越多,大人也愈发活动自如,逐渐有人朝他搭话,但他始终未回一言。
“哎,老兄,这人该不会还真能活着吧?这还算是人吗?”
“嗞,说不好,该不会是什么人面兽心的怪物?也或许是遭了大孽,受了神惩罚,渡了一劫,才成这样。”
“要我说呀,还是那有文化见识的人说的好,天命所致,无可不服,从一出生开始啊,人与人就是不一样,差别太大了,还是得安心过活才行,不能有非分之想啊!”
“说的也是,但这烧的都认不清了,回家里能有人认识吗?最近,咱们这有人家失火了吗?”
“从外地来的?不去医院,跑咱们这干什么?难道是被人刻意烧成这样的?多大的仇啊?”
“诶~怕不好,是某地私藏的奴隶哩,偷跑出来,被主人烧成这样,纯属活该!”
“什么意思?这话可不乱讲,王可是……”
……
闲话越来越杂,听得重度烧伤的那人心烦,他试着走了两步,摔了一跤,引得众人惊呼,而又战起,快步走了出去,留下了震惊不已,被刷新三观的众人。
“这,不算是重伤?还能活,这……不可能,我做了梦吧?”一个小伙子不由得深度,怀疑疑惑着,此举没引得任何人注意。
那人走着,无数的人回头观瞧,但又不敢独自靠近去看。
破损的身躯满目疮痍,伤口既剧疼又生痒,又好像仍有余烬还在燃烧,清爽的微风吹拂,也仿佛化为成千上万锋锐刀剑,深深刺入,令他抱受折磨。可尽管如此,他也坦然承受,忍耐着未发出惨叫声。
大概五六个小时后,他慢慢恢复了些许思考能力,准备寻一处僻静之地悉心修养,再作具体打算,又过了两三个小时,夜幕降临,少年在城区靠着行窃又“大赚了一笔”,心情不错的回来了。之后他漫不经心的路过一处角落,余光却不经意间稍稍瞥见了正昏睡过去的“那人”。
烧得破烂的衣衫,以及遍身的溃烂,即使是在夜晚,也是异常显眼,醒目,少年抱着强烈的好奇心,诧异又害怕地走近他的身旁,甚至大胆的轻轻点了点他烧伤斑驳的脸颊,不料,那人却猛然惊醒,抬手死死捏住了少年的咽喉!!
少年呼吸困难,双手虽抓住那人的手腕,尝试挣脱,却愈发无力。他不多时便面色铁青,似是快要窒息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