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的确暂且我难以证实王的那些新政,变法正确。可那场战斗仅仅只是过激行为吗?最近这些年来,我们公会一直在扩张,兼并公会,说白了再垄断全国各地的来客渠道资源,由于无竞争对手,眼下工会的服务成什么样了?半年前,还有个冒险者莫名护送着一车毒品,去往王都。这是何等的可笑,荒唐。”
“这种小事不必提,我会提醒会长改善体制……”
“这是恶意垄断的必然,世上何来的‘如果’呢?而之所以盲目扩张,由于我接下来要说的紧密相关,义父,说不好听,你们是要造反啊!必然会用尽一切必要手段,扩大势力,加强对各地方的支配。那百姓……能过上安生日子?莫提失败,在我心中,您很善良。倘若此之后真天下大乱,怕不是真要一辈子活在懊悔中,痛苦难忍啊!”
“你现在的眼泪,有几分是真的?”
“至少,我真不希望您折进去,折磨自我。您是该放下,好好幸福生活了。”艾洛回道。
“您能知道的比我更多,应该比比我更加清楚,明白……”
……
时间流逝,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外,不知何时刮起风雪。婀朵博很焦虑,心思全在里面,即使身着的衣衫近乎被浸湿,也没留意。
一小时,两小时,四五个小时接连过去,那破旧的老门,还是没丝毫打开的迹象。婀朵博愈发焦急竟不仅没感受到寒冷,还罕见的流出了些汗。艾洛知道她会一直在门外静静等候,可他没邀她进屋,想趁眼下的良机劝服父亲。
“你总是心事重重的,一点都不像穷人家孩子该有的样,连面对我都在想着该怎么说?如何说?才能达到预定的目的。也是,以前很多时候,明明知道你只是假装附和,可到头来,和焱比起来,你挨的揍最少。然而,虽然很少像他那样的惹祸,却从来都是令我最头疼。
“为什么不可以按照我规划的做呢?你有你的打算是吧?”
“抱歉,我无法支持您,很不孝顺,或许的确该被您称为禽兽。可勿论是从个人利益还是道德的角度,我都支持不了您,对不起。”
“除了那些,可还有情谊……”
“普雷会长,已经继任许久了。您们……感情早就变质了。他在跟你说话的时候肯定在思考着,或者已经思考过,盘算着权衡各方的利益平衡之类的,以前可能也会,但八成比现在好的多,他对您的感情很深,您对他老人家的感情很深,这我并不怀疑,也不敢揣测。但权力,地位,身份,名誉终归会使人性,情感的越来越少,我也有感情,之前考试,我甚至差点……可如果我是一方财主,一个贵族领主,一个家族族长,我还能为他赴险吗?我不敢肯定,但也许会长失败,对您未尝不是件好事……”
“嘴像放刀子似的。你答非所问,今后我以何等面目面对他这位‘老大哥’呢,算了,不强求了,你快滚出去吧!”
门总算开了,艾洛看上去很是疲惫,发着抖。像是他才是站在外面的人,婀朵博见他出来,勉强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