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雪了,春天快要到了吗?”路易斯手持雨伞小声嘀咕着,她身旁艾洛正在向卖雨伞的摊贩支付金钱。
雨水逐渐汇聚成大大小小的水洼以及数不胜数的细小支流,泥土变得松软,路不太好走了。
“怎么这么久啊?我付得起,别穷酸讨价还价。”路易斯胳膊有些酸痛,想令艾洛立刻完事。然而,她不知道,艾洛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远处,五十米开外的死胡同内,一个面露凶光,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的蒙面男人,正鬼鬼祟祟的死死盯着他们。
“果然还是露出马脚了吗?可以的话,我不想这么快撕破脸。那么,拿她做威胁?不过,按家庭地位来说,可能也没用,若真在意,又怎么会在这时候遇敌。”艾洛盘算好了,转过身装作很是抱歉的模样向路易斯换成自己临行时带来的钱包不小心落在戏剧院里了,现在身上只有一些散碎的零钱,不够支付,并支支吾吾的求她瞒住,允许自己先行返回。
“真是个没有用的蠢货。算了,雨可能下大,都快到家了,你先跟我回去,等天晴了再去找吧。”路易斯很生气,但还是原谅了他。
“钱包可能会被某些工作人员私吞,都不容易,求你别告诉发我,我马上就回来。”艾洛苦苦哀求着,路易斯很不情愿的答应了。
她手持雨伞,渐渐远去。老摊贩想要钱,但又不好开口,怕惹来麻烦,换作平时若是一个穷人赊账,他肯定会缠着不放,但现在只能自认倒霉,吃了个哑巴亏。
“唉,我也不容易,先生您可要记得还钱……”老摊贩也哀求着,但艾洛自然没理会,见路易丝走远,便往回走去。
老摊贩本想上前阻拦,但看到别在他腰间的利刃,又不由得止住了,只得低声垂头丧气的连连抱怨道:“好不容易赶上雨,怎么就摊了个倒霉事呢?威利(他儿没有子)又染了毒,这日子没法过了。”
待艾洛靠近,潜伏于阴影的恶徒猛然从中杀出。只见转瞬间,两刃碰撞,摩擦着以至火花四溅。
行人慌忙逃窜。剑锋寒光毕露,雨珠与其相互倒映着两人的灵敏的身形,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尖锐刺耳的声响不时伴随着落雨发散,摄人心魄。
几个回合的往来,双方无伤,基本上看似势均力敌。
“从偷袭失败开始,就该放弃了,告诉我内幕,就放你走。”艾洛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故弄玄虚说着,但对方经验老道,也没有受到影响,只是悉心再次寻找机会,便立刻攻上前去。
剑尖从艾洛的鼻梁前一闪而过,鲜血向外溅出,部分阻隔了他的视野,但艾洛没有眨眼,他躲闪着,同时提剑朝他脖颈处刺去,可也被其歪着头勉强躲过,锋刃剌着他的脖颈,深深刺破了他的侧耳。
那人急忙低头,俯身撤步,回转剑势。砍击接踵而来,不少夹杂着雨水的发丝纷纷斩落。可终究还是迟了半步远,艾洛已迎上前,其挥砍落空之后,又猛然提起膝盖,他的腹部受到重创,身子向后偏移,可又强忍着持剑,但此下攻击已是绵软无力,仅仅只在艾洛半腰间划出了一道很是浅显的血痕。
“赶快……”艾洛没有乘胜追击,正式想再度尝试盘问。但话只出两次,便眼见得那人突然口吐鲜血,狂咳不止。艾洛自知无望,收回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暗红的血浆沿着面纱缓缓滑落,浸染了水泊。
似乎他在倒下时,便复下足以瞬间毙命的毒药。
艾洛前往市政府,他身上揣着的却并不只是伪造的假货,真正的证据他也在其中。
虚假文件证据字迹的再过两天两夜就会消失,那是用一种特殊的墨水绘制的,而艾洛则是将计就计,如法炮制了一份,用一模一样的纸,替换掉了真正的合同文件。
“纸过久了就会发黄,发黄的程度不同,也难以伪造。不过,富人就是富人,用的纸材质特殊,洁白无瑕,就像对外的形象,所以我为要捞出更多的情报,大胆替换了,但是果然那材质和我选的不一样,所以发现真相后,狗急跳墙了吗?又或者没发现,就贸然动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在家,会牵连到家人,即使像这样出去,即使我此刻真的死了,在大街上形凶,死的还是一个备受怀疑的家庭中的侍卫,必然会引起政府的高度调查。不可能吧,又或者背后的势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得可怕。”艾洛快步前行,并思索着。
暗处,有一伙人会聚了。他们是雇佣来刺杀艾洛的人。
其中,一个高大魁梧的肌肉壮汉面露疑虑的开口问道:“你们对草狼(代号)那家伙,现在还不来汇合,有什么看法?”
“第一,那个同行是个素质较差的笨蛋。第二,他临时遭到了不可违逆的变故,即意外。第三,我们的行动某种程度的察觉到了,或者完全败露。你们觉得哪一种可能性比较大?”一个戴着眼镜,教室打扮的年轻人无所谓似的淡然回道。
“虽然感到挫败,但身为杀手,自欺欺人是大忌,按最坏的可能性处理吧。”最后,一个留着长发,半边遮挡着眼睛上的伤疤的中年男子,如此总结道。
此时,艾洛正式将证据递给了政府负责此类案件的的相关人员。他还没有身份,直接会见更高层次的高官们。
而当他踏出门槛的一瞬间,便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被某些异样的视线死死盯上了。
小雨变成了磅礴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