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体肮脏,满是肿胀的肉瘤,眼珠扭曲泛着血丝,头上鼓着脓包,指甲破碎断裂的“怪物”吐露着尖牙以及连扯着的哈喇子,撕扯着粗哑的嗓子嚎叫着……所幸,它手上靠着厚重的铁锁链,无法动弹自如。任谁望去第一眼都会觉得恶心,恐怖。但真正毛骨悚然之处,却在于仔细看去,竟可以从其中瞧出些许人类的痕迹。
四周空旷,阴沉。只能模糊的见得有几根萧索的石柱支撑着。
这里似乎很久没人来过了。
远处传来的稀疏的响声,紧接着,可以依稀辨认出是穿高跟鞋的少女踩踏石地的声响。
只见,希瑟走到怪物面前,以一副很俏皮的神色好奇,俯身打量。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他们魁梧高大,衣着整齐,似乎是她的保镖。
“好可爱。”希瑟逐渐两眼放光,不禁发出了赞美声。
身后的两人摇了摇头,他们也对小姐的品味无感。希瑟,向他们询问“这个人”支持了多久。
两人如实回答道:“四个月。”
“在为精心呵护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坚持这么久,真是辛苦你。”她说着,像是一个母亲一般温柔的抚摸着她头上的肿块,随后又微笑着瞬间捏爆了他的整个脑袋。
“大小姐,您找我。”埃德文走过来,向她问候道。
只见,希瑟气不打一处来,掐着腰,又抬手揪他的耳朵。仿佛与他是一对夫妻般,打情骂俏道:“你去哪里了?这么晚后才回来,还有贸然私自行动的报告写完了吗?你不会是找别人写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埃德文狼狈的连声致歉。身旁的两人觉得这样不太好,便咳嗽了几声,他们这对不受祝福的恋人这才有所收敛。
“老爷不想让你见他。”
……
王宫花园内。群花璀璨,春意盎然。年幼,仅仅五岁的王子琼斯正骑着洁白的木马,挥舞着捕虫网,抓附近的蝴蝶。
但……此时天真无邪的他命运已经被他的父亲杜昂定下了,就如同杜昂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将自己的哥哥发送偏远领土诵经祈福般。他长大成人甚至在其之前……便定会对与之熟识的大臣,儿时玩伴的父辈开刀!很久之前,早在杜昂登机不久,他便计划在自己这一辈尽可能完成废除奴隶制,加强集权,打压教会,降低税收稳固民心等目标任务,并将“改收田税”这一很有可能没时间去做的任务托付给后代。
“我们表面上志同道合,但你们大多只多走了半步远……而我这个首领却是最不在乎祖宗家业的人,真好笑的。”王族孩子又过来找琼斯玩耍,杜昂靠着窗边,俯视着下面温馨治愈的情景,痛心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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