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剩下的人应该吓得四散逃跑。但艾洛是个外地人,这种行为反倒让团体意识强烈的他们感到义愤填鹰,他们纷纷冲上去,但也很快被三两下子打趴下了。
紧接着不久,有几个镇民出来了,他们的反应很怪,仿佛就像是想要上去为那些混混报仇似的。
艾洛隐隐约约的看到镇民的瞳孔中透露着青红色的光,其中含着几分嗔怒与沉重。他急忙向他们解释是自己遭遇了那些混混们的勒索,但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镇民们仿佛一清二楚,他们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你就活该被他们抢劫。
有几个似乎饱含着热衷之心的青年,还想上去打抱不平。他们被其他人无奈的拦住了。而后,镇民们散去,只留下艾洛留在原地。
之后,艾洛回到住处,将这件事告诉了容他借住的那个镇民,而他也是差不多的反应。
那是个三十多岁,头发稀疏,有些秃顶,满脸疮疤的青年,在他听完后,摇晃着扇子驱热,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心直口快把实情告诉了他。
“这里已经是接近边境地带了,再往后的几个村子,村镇也是。我们长的都和你们完全不一样,你难道觉得是巧合吗?这根本就不是你们这些安里姆人该来的土地。”他站起身来,忿忿不平的说着,扇子越摇越快,却仍然是汗流直下。
“你的意思是……你们是原住民?”艾洛语气缓和,同情的问道。
闻言,青年又冷哼一声,回道:“天晓的,后面这附近已经没有多少原住民的血源了,只有我们镇子血脉保持的还算良好,总之,这附近已经大部分都是你们的人了,而现在我们的传统文化也已经到了近乎灭绝的地步,对你们来说可真是大喜事。”
“知道为什么就我们还有为数几个村镇保持完好吗?因为我们穷,对,当初你们就是觊觎我们富饶的土地,进行侵占。后来,又为了治安稳固通过政策让大批‘牲畜’迁入,给予软弱顺民,奸细好处,打击不顺从的反抗者……可富饶的土地也有穷地方,这些穷地方,连你们这些畜牲也不愿意来,所以文化什么的也就相对保存完好了。”他说着说着,愈发激动,牢骚也发个不停。
他的汗衫湿透,粘在了皮肤上面,他坐下来喘着大口的粗气,却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悲哀模样。
艾洛无言以对,他不再讨厌村民的态度,反而对他们抱有了一种同情与敬畏并存的好感。
……
“噢,这么说来,我在图书上看过,这里确实是被标记为未开化的地区之一,是个危险地带。”婀朵博听完艾洛的转述后,平淡的回道。
门往内开了,一个高大,身着黑袍的男子伫立在屋外,那个青年分明热的汗流夹背。但见到他,竟然立刻迎上去,屈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