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寞的余晖映射着简陋的的房屋,五个圣殿骑士陆续进入,艾洛,婀朵博还在外面。
当地居民并不欢迎骑士们,但他们那全副武装的姿态,以及其身后的背景,却也令他们不敢冒犯。
镇民们的愤怒,恐惧与胆怯,如同病毒一般弥漫显露。艾洛,婀朵博虽身在不同地方,却同样察觉到了异样。他们逼问镇民,得知了圣殿骑士的行踪。两人心有灵犀,分别从不同的方向,离开了小镇,前往预先商量好的地点汇合。
正常来说,类似于这种特殊行动应该身着便衣伪装成平民进行,才合理。但这种“下作”的事情,自取高贵的圣殿骑士自然不屑一顾。他们被代表着崇高的礼仪束缚着,而那也是他们自信,骄傲的源泉。
然而,艾洛,婀朵博却另一伙人被拦住了去路。他们面色铁青,统一身着红袍,左右耳,分别各带着四条紫红色的耳坠,嘴唇涂着唇彩,浑身散发着阴气。
“小哥,小姐,我们并不愿意打扰你们,只需要回答我们一个小小的问题,我们就走。”为首的那人,向前走了两步,勾索着腰,以十分猥琐,令人不适的口气问道。
“请问。”艾洛回道。
“那夜教堂大火是你们放的吗?名叫格奥尔人也是你们的就走的?”他问道。
“不是,你在胡说什么?”艾洛又毫不犹豫的撒了谎。
“这是假话。”他微微直起腰,很肯定的回道。
闻言,艾洛无奈的笑了下,回答道:“我想也是……不过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听到此话后,那人也彻底不装了,他直接开口道:“只要把一切源原本本的说出来,我们绝不会为难。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
“无可奉告。”
此话一出,他身后的同伴有些按耐不住。他们涌上前去,却又被一把拦住了。为首的那人面孔塌了下来,以威胁的口气继续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要放过了。”
话音未落,艾洛便拔剑朝那人砍去,他急忙抬手格挡。只见,利刃瞬间砍断了他那只如同行将朽木的棕色手臂。然而,此后原本锋芒毕露的剑刃却被沾染上的血渍迅速腐蚀,待到再次触碰到他那瘦骨嶙峋的身躯时,已锈迹斑驳。
剑浅浅的划破了他的左胸侧,最终因锈化严重,承受不住力道而彻底破碎了。
铁锈伴随着鲜血淋淋洒洒的落下……艾洛很吃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魔法。后面火光涌现,他默契的低下头。只见,一簇炙热的烈焰掠过,顿时涌上前去。邪教徒们摆手,联合释放法阵防护,却仍旧被逼退了几米远。
“啊……”为首的邪教徒惨叫着,痛哭流涕的捂着缺失的手臂,在地上狼狈的打滚。其他同伴忿忿不平,正欲联手反击,却眼见得有十六支细长优雅的火流从艾洛背后窜出,以四面八方之势朝自身袭来。他们想到之前攻击的威力,又不得不背靠彼此,再度防御。然而,这一招杀伤力却并不大,婀朵博施展此魔法主要是用来拖延时间,而艾洛自然也是心领神会。
只见,艾洛小心避开血渍,抓紧还在地上打滚的那人的脑袋,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避免血洒在自己身上,将他整个人丢了过去……霎时间,血雾飞溅。原本抱成团的邪教徒们,又不得不向四处逃窜。
有不少人不同程度的被那自残臂渗出的血液侵蚀。其中受伤得最严重的一个,当场毁了半边面部,瞎了一只眼。
如果仅此而已,伤害也不过尔尔……但邪教徒们害怕,主要是因为血液的侵蚀会永远持续下去。
艾洛逮住机会,接连打昏了其中几人……却眼见得远处有更多身着相同服饰的人朝这边赶来。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艾洛深感不利。婀朵博施展好了隐身魔法,一束光芒却突然掠过,化解了她的魔法。而那份准确性,仿若是开了天眼似的。
“别管我,真正的敌人在前,不是报私仇的时候,伊耿·坦格利安,我死了根本不要紧,掩护大家伙撤退……或者,视情况决一死战也行,不要理他们两人了,不要被捡了便宜。”他痛苦地咬着牙,捂着残肢,眼睛半睁着,精神混乱的喊道。
这番话,赶来的那些人也心领神会,他们很快便改变了方向。
……
第二天,小镇彻底毁灭了……只留下了一地的废墟,尸骸。无论是老人,女人还是小孩儿,都被视为邪恶的火焰,火苗,遭到彻底的人道毁灭。有一部分人被抓到了精神病院,作为实验样本,供医师研究。也一小部分人背叛了自己的亲人,族人。他们抄起菜刀,擀面杖等武器,攻击其他镇民,以此表明改过自新之意。而对于这种人,高贵充满悲悯之心的圣殿骑士大人,自然不会亏待。他们被视作弃暗投明,可以改造好的分子,暂且关押了。他们的前途必然是一片光明,他们过不了几年就可以出狱,可以在教会新闻的宣传下,摇身一变的成为弃暗投明的榜样,典型人物。
上帝的剑能够抹平一切,包括存在本身。善良的顺民歌颂着,但凡有所质疑的,都是游走在社会边缘地带的败类,都是丑陋猥琐的人渣,腐臭的蛆虫。
艾洛,婀朵博在两方厮杀的间隙中,有惊无险的脱离了战场。他们昼夜兼程,途经无数村镇,逃到了一座名叫罗德里格斯的小城市中。但圣殿骑士的追捕……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