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的耳中开始响彻起尖锐的耳鸣声,他的眼神变得空洞。
……
科林斯挥动利刃,将面前全副铠甲的士兵开膛破肚,血渍溅在他的脸上。但他并没有因此停歇,反而是敏锐的察觉并躲过从背后袭来的突刺,曲肘回转剑势,灵巧的挑破了那敌兵的脖颈。
那原本寒光闪闪的剑刃,现在已是凹凸粗糙不平。科林斯将剑丢弃,从一旁敌人的尸体上抽出了还算能用得上的剑,为己所用。
科林斯并未受伤,还远远没有达到极限。但即便如此,他统领这支连队也仍是伤亡惨重。
……
远处,一支利箭直奔艾洛的后脑袭来,却被他以毫厘之差躲过。艾洛在厮杀中,仅仅只在转瞬间,凝神一撇,便令放暗箭的那敌兵四肢僵硬,动弹不得。紧接着,他的咽喉被一旁赶来的士兵割裂。
就在此时,一名腰跨骏马,手持长斧的敌军将领突然率领十几名骑兵从侧方杀出。他气势汹汹,以排山倒海之势挥动着手中的利斧,一次性将挡在他面前,手持长枪的众士兵拦腰砍伤,砸飞了出去。
铁制的枪尖连同着木屑散落。最初被砸中的士兵,他那被胸腔包裹住的骨头碎裂,刺破血肉钻了出来,裸露在外面。只有离得最边缘的士兵侥幸保住性命,不过他的肩膀上也被强行削去了一块肉,他本人正躺在地上,哀嚎着打滚。
艾洛见此,立刻抓起散落在地上的残剑,朝那人的马匹丢去,同时下令众士兵左右包抄。
若是换作寻常人,见到那露出森森白骨,血肉模糊的骇人景象,莫说是上前迎敌,不吓得当场昏厥过去,就已然是心魄惊人。
但眼下的这支连队,在接收明确命令后,没有一个退缩的。他们不要命似的冲上前去,成功拖住了那队人马。很快,艾洛带领几队士兵与其遭遇。那敌军将领骁勇异常,竟是无谓的一连砍碎了前面好几人的脑袋,却也因此被艾洛瞅准破绽,一剑砍掉了手腕。
长斧随着他的手向下沉沉坠落。虽是海量的痛觉涌来,但那人确是不退反进,挥拳狠狠砸在了艾洛胸膛上,令其倒地。那将领催动着马匹,令它高居腿脚朝艾洛胸口踹去,欲将其作为踏板前行,但却不料艾洛强忍着疼痛,在被踹中胸口的同时,挥剑割下了那条马腿。
马儿惊叫,翻滚。主人也不得奋力踩踏马蹬,抽身落地。他刚落地,一旁士兵便趁其立足未稳之际,持枪朝他后背刺去。那还算得上锋利的枪尖,从他腰间附着的铁甲上浅浅划过。那敌军将领躲闪着,转过身一拳砸碎了他的下颌,可他肩膀处铁甲衔接的间隙中,却又被不知从何飞来的暗箭刺进。周围士兵也已陆续冲来,其情势似是籍籍可危。但在这危难关头,他看起来却并不慌张。他不是无敌的,却敢用以伤换伤的赌命打法突出重围!
而这时,艾洛已然起身。只见,他闪转腾挪过敌兵的铁枪,一把捏住马的头颅,将原本的主人踹醒,并夺其武器,催动马匹躲过背后偷袭,直奔敌将冲去。
那手下的十余名敌兵已陷入了被左右包抄苦战中,无法赶去支援。而艾洛赶至其身前时,那迪酱也已然是遍体鳞伤,油尽灯枯。
自上而下的直刺,朴实无华的贯穿了他的头颅。他那只剩一只的手上遍布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