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前,有一个不满十岁的男孩正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妹妹下向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哀求着。
“我发誓,钱我之后会凑齐给您,求求您发慈悲先给她看病……她已经发烧两天两夜了。男孩渗出泪光,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着。
“世风日下。当年愚仁的老院长响应教会的号召,免费给孕妇发放食物。可你母亲在你怀上你前,竟然就用了一条破垫子揣进肚中,在这里蹭吃蹭喝了一个月之久。我不信你,即使你真的能把钱给我,想必也是只能通过些偷摸的手段凑来,慈悲岂能施于你这种人。我也不想再骂下去,你赶紧走吧。”老医生并不怜悯,恶狠狠的说道。
由于太过投入,老医生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索托正从他的身后走来,直至他看到男孩惊愕的表情,他才转过身去查看。
老医生连忙垂下头,他侧着身恭敬的望着索托从他面前经过,视线与身躯也随之缓缓偏转。
男孩见识浅薄,自然无法通过索托的衣着确认他的具体身份。可即使如此,他一眼也能看出索托绝非寻常的大富大贵之人。他愣住,甚至可以说是被吓住了。
老医生见此,也顾不得失礼。他赶忙走到男孩身旁,不由分说的一把将他的头按压下去。然后,拽着他的头往地上连续撞了几下,才又侧过身,垂下头给索托让路。
但索托却为男孩蹲了下来,摸了摸他的头,随后便站起来,对老医生说道:“话我已听过了,钱我来出吧,带她妹妹去治病吧。”
老医生立刻答应,他小心的把男孩的妹妹从他怀中抱过来,立刻快步折返回医院。
“无论生活有多贫困,也不要去做坏事。你没有去想过要用偷盗的这种肮脏的方式去凑齐一笔能救你妹妹性命的钱吧?”索托平和的教育着男孩,又对他进行了反问。
男孩沉默了一会,后点了点头。他其实真的没有想过用偷盗的方式去凑齐那笔钱,但面对诚挚的反问,也就不免有些怀疑自己也许会在走投无路状况下去做坏事。
和煦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
……
“当生活难以为继时,就该去向富有的人去偷去抢。切记,那条路并不可耻。”艾洛透过二楼的窗望向大门口,好像有些感慨。
五分钟前,索托向他询问完了一些事。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艾洛被鲁德内的半年后,索托带着他的礼品造访了鲁德内家中。
虽然,鲁德内并没有介绍索托的身份,只是让艾洛和焱小心的招待他。但艾洛却能从鲁德内的神态看出养父很敬畏这个衣着普通,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少年。
这让艾洛对养父的印象出现了偏差。那时,艾洛几乎是在一个奴隶对待主人的姿态,卑微的侍奉索托。而焱没想太多,他只是把索托当成了需要礼貌对待的普通客人。
索托的脸时常挂着笑容,焱能从中感到温暖,觉得他很阳光开朗。但艾洛却音乐感受到了被阴寒的病态压抑着的愤怒,如同潜藏在万丈海底中的火焰。
至少,艾洛在印象中,自己就曾对自己记忆中的生父有过类似的表情。他并不清楚索托的经历,却很快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厌恶。
不知是何原因,索托在鲁德内家中住了两天。第三日清晨,鲁德内再三嘱托艾洛与焱好生招待少年后,前往了城中。
他说是要去买茶叶。上半天三人相安无事。直至正午时分,焱随手做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平常小事,却成了酿造灾祸的根源。
一只死蜘蛛屁股上粘着,藕断丝连的白线,晃晃悠悠的落在了焱的头上。那时焱正在仓库中,他抓着有他半个身子大的水桶,吃力的往家中比他整个人还要大的大水缸中添水。
此时,艾洛在离家门很远的地方砍柴,生怕砍柴声吵到索托。
灌了十六,七桶水后,大水缸被填满。焱擦了擦汗,转过身正准备去帮艾洛劈柴,却无意间看见斜上方结着几张蜘蛛网。
“再三嘱咐过,可不能怠慢了。”焱心想着,转而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扫帚,打理卫生。
也许是他天生就比较粗心,也许是因为他干完活后有些疲劳,或者单纯就只是巧合……他无意间碰掉了仓库里的茶罐。
好在他之所以会被鲁德内选为养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鲁德内发现了他的巨大潜力。只见,他反应迅速,在茶罐即将摔在地上前的一刹那间,立刻拽住了茶罐。
而与此同时,并不严实的查看却因为惯性从边缘脱落,几片茶叶也由此洒落出了。
“啊?茶叶这不是还有很多吗?这只是最后一罐茶的吗?”焱盖上茶盖,站起了身。随后,他又伸手打开了放置在旁边的另外三罐茶,发现其中只有一个是只剩下了一半左右的茶叶,而剩下的两罐都被装的很满,似乎是自上一次装填过后还未被倒出过。
“走的那么着急,想必他应该很喜欢喝茶吧,那我得赶快给他倒上。”焱如此思考着,之后就手脚麻利的去给索托倒茶去了。
索托确实比较想喝茶,在温润的开水倒进茶碗中的过程中,他那有些僵硬的笑容也变得舒缓。
白色的蒸汽徐徐渗出。索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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