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阳光照耀着林野。山涧潺潺流动,破旧的石桥架在两岸,上面铺满了枯枝烂叶。四周弥漫着白雾,不时有鸟儿啼叫。
很久也未有人来过,但今日远方却传来了行人稀疏的脚步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脚步声愈发滞重。又过了四,五分钟后,六个戴着相同白色面具的男人走到了桥头边,落了脚。他们每人都带了武器,浑身皆散发着沉闷的怒意。
五小时后,正值值烈日当头的正午。瓦伦格披着一身黑袍,手提一柄长剑走到另一边的桥头时,稍稍停下了脚步。
此时,瓦伦格面前空无一人。他疑惑的望着面前若有若无的足迹,似乎显着有些迟疑。但不一会儿后,他还是走上了桥。
待他走到中央时,那六个人便突然从桥底下窜了出来,堵住了他前后的进退路。瓦伦格见此,也并不问话,拔剑便朝面前刚落脚的其中一人刺去。那人赶忙躲闪,但锋刃还是浅浅的划破了他的上衣衫,顺带着伤了他的脸颊。
此时,瓦伦格刚要变招,便发觉那人左边的同伙正挥刀朝自己的头颅砍去。瓦伦格并不慌张。他立刻抽身闪躲,又同时挑破了面前那人的咽喉。强烈的阳光在平整锐利的刀面上折射出无数道光线,从瓦伦格的头顶擦过,顿时削掉了他头顶上的几缕发丝,也令鲜血从他的头顶流下。然而与此同时,挥刀那人的前胸却也被瓦伦格手中的剑刃划破。相较于他,那人伤的更重。他不得不向后连退数步。但瓦伦格却得不到喘息的间隙。只见,一条厚重的铁链自远方抛来,不过,半秒便如同一条巨蟒般缠住了他的喉咙,右侧的同伙挥舞着的巨斧也已抵近了他的腰间。此等危难关头,瓦伦格顾不得头顶不断传来的剧痛。他凭借经验随机应变,顺着那锁链的势头纵身跳跃,正好横过身从那巨斧上扫过。这时,背后的同伙抽动锁链,将瓦伦格往后奋力拽去。但瓦伦格又在这短暂的间隙中,往右侧那人的胸前连续踹去了数脚,令他口吐鲜血,后仰身从桥头上坠落于山涧中!!
瓦伦格摔在了石桥上,他背部的衣衫被摔破,顿时渗出血来。拖动锁定那人将他往自己那边拽去,同时,前方又有左右两人各手持一柄长矛往瓦伦格刺去。石桥被砸出的碎片更进一步的刺入划破瓦伦格的后背。虽然他感觉整条脊椎连带着脑髓都在轰隆作响,却仍能轻易,挥剑砍断那条盘踞在他脖颈上的锁链。同时又转动手肘,凭着敏锐的听觉像看不见的后方砍去。
刹那间,鲜血从他的双肩迸发出。只见得矛头已刺入了他的双肩,但后头的枪杆却被截断。瓦伦格咬牙忍着痛,急忙后翻身,往后面两人的腹部踹去了两脚。
两人虽无大碍,却也不得不连退数步。就在这时,瓦伦格趁着空隙,立刻后翻起身,后退抬腿截住了断在地上,正往回抽动的锁链。
瓦伦格伸手夺过,后面那同伙拽不过他,只得任由锁链脱手。而锁链刚脱过他的手,便反过来攥住了他的咽喉。瓦伦格咬牙切齿的将他一把拽过来,且拔剑对准了他的腹部。那人使出浑身气力,拖动盘踞踞在他的子上的锁链,但却无济于事,只得慌忙躲闪。
也不知是为何,瓦伦格似乎还有有意放过他。他瓦伦格未重新调整方向,任由那人躲闪,剑刃划破那人的左腹侧,他转了几圈后,摔在地上,虽是痛的无法起身,但似乎却没有丧命的风险。
就在此时,划破脸颊的那个同伙抽出别在腰间的双匕首,从后偷袭了瓦伦格。但刚近至身后,他的腹部便被瓦伦格曲肘撞中。他下意识的俯下身,刚忍痛仰起头,头侧边又被一记横拳砸中。他颤悠着坠倒,头却正好砸在了石桥栏杆上,被撞的血流不止。
面前两人,自知不敌也还是咬紧牙关挥出了失去矛头的棍棒,奔向瓦伦格。他们左右配合,意图挥出棍棒分别朝瓦伦格的下肢与头颅扫去。但还未近身,厚重的铁链便被甩在了他的正脸上。左边那人当场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右边那人退了好几步,后半跪在地。他手中虽然还颤抖的攥着武器,但却也只能勉强保持住清醒。
“你们,把来历都说给我听吧。”瓦伦格忍着痛,把插在肩头上的矛头拔出,俯瞰着四周的狼藉。
“什么?你说你师傅那里也遭受到袭击了吗?你怎么现在才说?”焱吃惊的问道。艾洛说自己上次见到瓦伦格后,就从他口中得知他本人,维克,还有他们的师傅皆在近期内遭遇到了袭击。
“当时你受了重伤,安心养伤最为要紧。我自然不会和你提起。”艾洛回答道。两人坐在街边的长椅上,讨论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那,接下来……”焱说着,却又欲言又止。
“维克愿不愿意我和那边扯上态度关系。只是现在再不到那里去询问,就是自欺欺人了。那报仇,我必须回去一趟了。”艾洛合拢着手,面沉似水……他明确的意识到,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必然会是一个人数众多的团体。一个仅靠自己还有焱,绝对无法应付的了的团体。
这种棘手性……令他麻木,且愈发憎恶。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继续前行,绝不能生出后退的念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