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维克过来,艾洛手撑住地面,准备站起身。但他挣扎了一会儿后,还是有气无力的垂下了腰。
艾洛倚在峡谷边缘,勉力抬起了一条手臂挥了挥。维克从远处音乐瞥见了他的伤势,立刻带着跟随在他身后的十几人赶奔了过来。
“告诉我,你们的首领是谁?你们的老巢在哪里?虽然你伤势严重,但考虑到你本身异于常人的体质,也许及时救治,还有的救。”艾洛手捂着晕眩的大脑,有些口齿不清的向奥莱塔发出询问。
奥莱塔匍匐在地上,嘴唇紧贴着黄土。他眼珠微微撇向艾洛,沉默了一会儿后,却不明觉厉的回答道:“你的养父,就是我害死的。你不想,现在就动手报仇吗?”
“也许我恢复过来,就会送你下去陪他呢?”奥莱塔恶趣味的挑衅道。这时候,维克凑到他们身边。
乔尔米紧张的打着牙颤,而在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后,神情又变得复杂。艾洛与他对上了一眼,然后又望向维克。两人心有灵犀,我隐约猜出了对方想说的话。
“如果有药的话,先给他们(焱和婀朵博)使用吧。”艾洛说着,愧疚之色又爬上了他的脸庞。他说着,便不自觉的垂下了头。此时在逃避,根本不敢面对此刻的窘境。
维克自然照做,他很快就命令带来的人救治焱和婀朵博。只是在下令前,他却出神的望了奥莱塔好一会儿……就像是在看一个熟人。
过了四,五分钟。在彻底确定那两人脱离生命危险后。维克刚静下心,便突然感觉有一丝微弱的雷电从大脑中穿过。之后无数碎片的记忆接脸闪过。他逐渐意识到,眼前那个打倒的,奄奄一息的陌生男人自己真的见过。但也只不过,是在他师傅绘制的画像中见过而已。
“您是?奥莱塔前辈……难不成您今日以来袭击我们的团体的首领?你是想要复仇?总不可能是为了完成复国之类的大业吧”维克面露惊愕的神情,试探性的发问道。奥莱塔听到他讲到了过去的事,心中有所触动。
闻言,他一连咳出了好几口血。随后便问道:鲁德内已经承认当年是我胜利了……你的师傅又如何呢?但是,现在这也不重要了吧?”
“当年那场仗,打到最后只剩下了普雷前辈,还有师傅和鲁德内前辈。您提出要和普雷前辈决斗,而他也答应了。那时在场看起来空无一人,但我师傅还有鲁德内前辈就负伤埋伏在您身后的尸体下。普雷前面注意到他们,他假意答应你,然后假装要正面迎敌。之后,关键的战斗过程中,被背刺暗算了吧?”
“说实话,当年是在战争过程中,那么做是很合理的,如果您对此结果心有怨恨,那在我看来是您太过于天真了。师傅当年也有很多同伴中到陷阱,遭到了暗算。”
维克说着。奥莱塔苦涩的笑了笑,又转而问道:“那你知道是我是如何活下来的吗?他们并不天真。也不该放过我……看你这副表情,我也大概能猜到你是默认我那时已经没命了。然而,他们让我活了下来,把我绑起来交给了一个浑身佝偻,看起来该有八九十岁的怪老头。他给我注射了一些药物,把我一部分受损的器官用钢铁代替。在漫长的时间中,逐渐将我催眠操控。今日让我在之后的战争中为他们举起屠刀,去屠杀我自己战友们。也包括那个,分明实力已远在我之上,到头来因却不愿对我下杀手,而丧掉性命的蠢弟弟。”
……
帕尔哈提,他们的舅舅在得势以后,行为变得愈发乖张暴虐。他购置了一批奴隶,依靠指挥他们恐吓当地农民的方式,从需要兼并土地的教会手里得到了更多的财富。
知道到底出生卑贱,自小便没有信教资格。所以便难以自我催眠,认定自己是在为上帝做必要之恶。况且,教士们也只是视他的态度如夜壶一般。很有必要使用,但用完后也嫌弃恶心。所以帕尔哈提内心深处,也常常会惴惴不安。
然而,他却不能放弃冲当教会的黑手套。一方面,他干的勾当注定他不能洗心革面。而另一方面,他也深知如果自己停止恶行,自己就会从一个有意心向光明,为教会所利用的流氓变成一个单纯的地痞无赖……就像帕尔哈提主动前往他国侵略的儿子,是第一次挥起屠刀时就不再有回头路。哪怕再往前走,只会使罪孽更为深重,那么也只能相信路会越走越宽,只能相信将意志贯彻到最后,终归也终究能够寻求到内心的安宁与神圣的意义。
而一旦放弃,就不再拥有扞卫祖国这种哪怕是虚假的正义性,就仅只会沦落成一个单纯的杀人犯。而这种堕落,任谁也不可能接受。
当时,旧王朝已摇摇欲坠。但为了缓和民众的不满,转移内部的矛盾,仍旧发动着饮鸩止渴的战争。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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