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她脸皮厚,也不包括在周顾面前。
见她似乎被问住,周顾挑起眉梢,“怎么?敢做不敢承认?”
他算是明白了,他这一趟来江宁,就是进了龙潭虎穴,围绕在苏容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试探他,她的家人也就罢了,就连暗暗恋慕她的人,也在帮着她试探他,比如想娶她的江行。
苏容低下头,手一下子无处安放,只能扯着自己的衣角,“那个,也没有不敢承认。”
周顾盯着她发顶,“苏容,你是觉得小爷看着很好欺负吗?”
“没没没。”苏容连连否认。
周顾哼了一声,“你嘴里说着没有,但事实就是做出了。”
苏容无言反驳。
周顾看着她,磨了磨牙,“我便让你试探,距离你及笄之日,还有三日,待你及笄日一过,我便启程回京城了。希望到时候你自己能有个定论。”
他说完,转身走了。
苏容抬起头,想说你醉鹅还没拿,便见周顾走了两步后,忽然想了起来,转回身,一把拿起油纸包,大踏步出了水榭。
苏容:“……”
看来也没生多大气嘛!连醉鹅也没忘了拿走。
周顾走的很快,转眼就消失了身影。
苏容独自一人坐在水榭里,坐了好一会儿,深深地叹气,周顾让她很喜欢,很合她的心,她虽自小不做梦,但即便做梦,在梦里,大约也想象不出自己将来要嫁的夫君是周顾这样的人。
聪明绝顶,心地通透,知世故而不世故,他身上有着少年郎最好的样子。
苏容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可以清晰地听到急促的心跳声,她隔着衣料,捏住心口那块软肉,捏到疼痛,仍旧平缓不下来,她放开手,哑然失笑。
他想着老护国公大约是一个十分睿智的老人,派了周顾亲自来江宁,要的大约不是婚约守诺,应是为他的孙子,以及她这个与他孙子有婚约的人,做个他们自己的选择。
周顾是个什么选择,暂且不论,但她的确如周顾所说,哪怕试探了这么久,她仍旧还没有定论。
周顾太好了,好到她想靠近,但是又不敢靠近。
她站起身,走出水榭。
夜晚凉风拂面,她缓步走回院子,阿花摇着尾巴迎出来,大约是烧鹅没吃够,月弯坐在窗跟下,正抱着半只鸡在啃,她用脚背轻轻把它的脑袋掰歪,“我没有了,你找月弯去要。”
阿花已看到了她两手空空如也,立即抛弃她,又跑到月弯面前摇尾巴。
月弯只能又扯了一半烧鹅扔给它,然后鼓着腮帮子对苏容说:“小姐,烧鹅也太好吃了吧!”
苏容心情霎时一好,白了一人一狗一眼,“吃货!”
月弯不知被她骂了多少回这个词,已经免疫,继续吃的香。
“你不怕胖了?好不容易瘦下来的脸,又要圆回去了。”苏容提醒她。
月弯动作一顿,但还是继续吃,含混不清地说:“吃完了才有力气减,我现在每天很辛苦的,半夜饿的睡不着觉,就算偶尔吃一顿,应该也不会长肉了。”
“行吧,你高兴就好。”苏容进了屋。
月弯与阿花联手啃完一只烧鹅后,皆心满意足,一个舔着嘴,一个晃着尾巴,各自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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