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在昏睡中度过了几日,醒来,再无睡意。
“怎么会这样?”
一连几日被无数液体洗涤过的身体,每一寸血管,都流淌着知名或不知名的化学品,人们称之为:药。
她记得,有人说过:应病与药,令得服从。意思是对症下药,对凡人可用,用在佛语中,是用尽心思说教人心的意思。
有那么一个人,他说的话,正如药,她每一个毛孔,都在吸纳,从耳朵到心灵。
可是,“那人,是谁?”
记不起。
……
傍晚,南城,东区别墅南城院子。
一女子,在路旁的桂花树下徘徊,“空山寻桂树,折香思故人”,手捧花枝,在四季常青的桂花树下,一抹红裙飞扬。
她皮肤白皙,容貌俏皮,因瘦骨嶙峋,吸引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美女,坐车吗?”
超跑里的年轻小伙探出头,半开玩笑地询问,他并不打算在中秋夜,搭上一位病恹恹的女人,即使她容貌清丽,也只能是他闲来无聊的取笑。
女子应该是在寻家,没有一路查看门牌号,甚至对这里的一切并不关心,只是边走边闻花枝,傻笑。
“不用,我到家了。”声音平静,点点喜悦。
亮黄超跑从坡道飞速离开,一阵风,掀起她的裙角,她按住裙摆,背过身去,如花舞。
南城院子,按照古时南城大户的样子,打造的一座座别墅,乍看整整齐齐千篇一律,其实独门独户,各有千秋,都体现在了细节之上。
她要寻的,便是桂花树尽头的那户人家。
农历八月,月圆之夕,月上桂花,飘香人间。南城最浓郁的芬芳,在这里。
她偷偷溜进小路,从园林小径往上,爬过十九级台阶,立在台阶之上,正对大门。
过条车道,就是家。
头发丝满是树上飘落的桂花,带着花香回家,赶赴团圆。
“美妈,我回来了。”
她在喊沈美兰,可屋子里没有灯光,大门紧闭,无人应声。
一只乌鸦从屋顶一角起飞……“哇,哇”两声,粗劣嘶哑。
这里怎么会有B城才有的鸟畜?
她疑惑,后退两步,对空荡荡的院子里喊,“美妈,美爸,哥,你们在……”
刹那,两道刺眼的白光照射过来,灯光下拉长的身影,从阶梯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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