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终身不得返回京师。趁此,朝廷也进行了一次换血。
就在方秀一长舒一口气的时候,更坏的消息来了——陆义北竟然是这次叛乱的资金提供者。
皇帝念及何怀安的劳苦功高,将何府一家人禁闭在了府中,所有人不得出府,连饮食都由官府运送。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方秀一震惊地难以置信,陆义北怎么就跟叛乱扯上了关系!
“秀一,飞羽,你们还记不记得陆府的假山?”何怀安问了一个似乎无关的问题。
“当然记得,但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那座假山是用黄金做成。”
“什么?假山是黄金!”方秀一大惊,连飞羽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
“去年,你回来说,那假山矮了一大截,我心生疑虑,过去看了看。虽然当时没看出来,但也着重留意了陆义北。”何怀安继续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说你在城里听到的那两个人的声音?”
“记得,怎么?也跟陆义北有关?”
“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当年带云娘进京时,亲自策划了这一出。”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方秀一不解。
“他当时知道我是吏部尚书,想着,这么一来,降低我对他的防备之心,也能博得大家的同情,好方便他行事。”
“行事?难道就是为了谋反?”
“确实是为了这个。”
“那当时雁明身边的妈妈也是他杀的吗?”
“目前还不确定,但如果那两个人是陆义北的手下的话,这个妈妈应该也是同样的身份。之所以要杀她,可能是因为当场被抓,怕暴露。”
“唉,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据说,陆义北是仁宗皇帝流落在民间的皇子。”
“什么?”方秀一不敢相信。
“陆义北身边有仁宗皇帝的信物。”
“那他为什么不来认亲,非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陆义北生母在他还在襁褓之中时,就已经病逝,陆氏夫妇多年不孕,正好就收养了他。直到他三十岁时才参透了信物的意义,但已于事无补。可是,陆义北又不甘心,抱怨仁宗皇帝,就想毁了这个基业。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布局京城的一切,而长宁的事正好是一个契机。”
方秀一都呆住了,谁能想到还有这么离奇曲折的经过!
“那,那圣上准备怎么处理陆义北,或是,我们?”
“目前还不确定。不过,你们放心,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那,大人,圣上会怎么处置我们?我好做准备,就是要上断头台,我也要风风光光地赴死。”方秀一虽然对死也很恐惧,尤其还有她这几个可爱的孩子们,但在这个社会,一切都得听皇帝的,陆义北跟他们的关系匪浅,何况还犯上作乱,本来皇帝就忌惮自己的兄弟们,还冷不丁地又出来这么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兄弟,可不就是找死!“大人,你写信告诉思远,不要让他回来,这里的一切不需要他担心。”
“思远那边,你不要担心,他自有主张,倒是要辛苦你和孩子们了。不过,你们且放宽心,我们最坏的处境就是被驱逐。”
何怀安让她们安心,但方秀一怎么能安心下来,这真是天大的事!何府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出,外面还有陆义北这么个棒槌,他们怎么会有好结果!
“飞羽,你不要怕,有事,咱们一起扛,生死也要在一起。”方秀一看着飞羽如花似玉的面容,自己这个女儿,如花的年纪,还未绽放,就可能要凋零。
“娘,我不怕,只要跟爹娘在一起,我就知足了!”飞羽抱着方秀一的腰,把头靠在方秀一肩上,轻轻地说着。
许是方秀一的错觉,飞羽这么小的年纪,但声音里丝毫没听出有害怕的意思。
方秀一没有那么完全相信何怀安,这跟皇帝的天下有关的事情,皇帝怎么会轻易了结?即使何怀安年少就跟随左右,但再大的功劳,跟那个皇位比起来,一文不值。
想不到,她这两世,哪一世也活得不是太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