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府。”本来凌成还想劝劝凌月婉,但是一个人的到来却打断了他的思考,此人便是魏国太子魏遬。
“臣昌云侯凌成拜见太子。”虽然与太子已经很熟了,但是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凌兄勿需多礼。”魏遬显然是觉得凌成太过多礼了,他们俩本来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是情同手足的,这种礼节根本就不需要,反而会让人感觉太生分。
“该有之礼宜需有。倘有有心之人,殿下则危矣。”凌成的考虑还是非常周道的。
“此女何人也?”魏遬当然是没有见过凌月婉,顿时有些好奇。
“禀太子殿下,小女凌氏月婉,乃大魏名将凌成之妹。”不等凌成回答,凌月婉便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天下利剑之首,首当其冲者当为春秋之越王剑,越王谐音月婉,汝父果为爱剑之人。”虽然早就听说过凌雁是一个爱剑之人,可是魏遬却从未想过他会爱剑爱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女儿的名字都是以此利剑命名的。
“太子殿下错矣。”凌月婉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哪有父亲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一把刺人之剑,这也未免太可笑了。
“愿君如明月般婉约皎洁,身入世俗而不染一纤清尘。”直到如今,她依然记得当年父亲在给她取名的时候说的话,一刻没有忘怀。
“如明月般婉约皎洁,身入世俗而不染一纤清尘。汝父,非常人也。”魏太子仔细地品读这句话,顿时感觉凌雁对凌月婉所寄托的希望很大啊。
身处乱世之中,既然你选择了入世,又有何人可以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在乱世的洗涤下,谁可以保持一颗纯真的心?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凌雁为什么独独认为凌月婉可以做到,只这一点便可以说明那个凌月婉绝对不简单。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凌雁不简单。
“汝父生前可有所遗留之物?”比起凌成,魏遬的消息果然是更加灵通的,他早就知道凌雁身亡的消息。
不过,他现在却觉得凌雁是一个不世出的人才,至少自己手下就就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可以比得上他。
可惜的是,当年爷爷居然让这么一个人才去了秦国。而更可惜的是,如此厉害的人竟被人杀了,真是着实可惜。
所以他现在想就是能不能从凌月婉那拿些凌雁生前的一些物件,希望能够找些有用的东西。
“仅余一信。”凌月婉拿出了一封信,他知道这封信对于父亲而言非常重要,临死前的那一刻他还将那封信塞到了自己的手上。
信封写着大大的五个字“呈大魏国君”,魏遬看了看上面属名的日期,发现这封信是写于二十年前。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封信的信漆居然还在,那也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这封信从来没有开封过。
这样的话,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当年这封信尚未送到爷爷那,凌雁当年的那件事便爆发了,凌雁被迫离魏去秦。
其二,当年那封信送到了爷爷那,但却被有心人藏了起来,显然是不愿意让爷爷看到那封信的内容。
这么看来,当年那件事或许另有蹊跷,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凌雁无关,凌雁只是一个受害者。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都打算重查旧案,不只是为了还好友凌成之情,更是为凌氏一家讨回公道。
他觉得此事还是宜早不宜迟,如果一旦迟了,宫里宫外那些爪牙都在着呢。他们像是一群猎豹一样,一旦你漏出了一丝马脚,都能敏锐地被他们捕捉到,并且会出来狠狠地反咬你一口。
“凌兄,可愿与魏某一同赴宫会王?”毕竟这也是凌家的事,魏遬也不想瞒着凌成私自去做,这样的确是有些不太好。
“可矣。”二十多年了,凌成一直期待着这么一天,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绝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或者说这或许是某人组织起的一个天大的阴谋,为了迫使自己的父亲凌雁离开魏国的阴谋。
“吾亦愿往。”凌月婉当年也曾听父亲说过二十多年前的那桩旧事,她绝对不相信这件事会与父亲有关,定是有人陷害。
“可矣。”那魏国太子倒是也没有反对,早就听说当年韩楚的结盟与此女有关,此番他倒很想知道此女有多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