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过去找你们。”殷樱盘坐在地毯上,看样子是打算趁机调会儿息。
物业办公室在小区门口,一片2层楼的矮层建筑。敬桥花园这一片的物业房产普遍建地不高,没有高层,应该是考虑到附近有潜越湖这一水源地的原因。
师黎从家出来,正好碰到隔壁邻居,他家也养了一只比熊犬,不过年级很大了,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之前遛狗时,打过几次照面。
隔壁住着一对夫妻和一对正在上小学的双胞胎男孩。家里应该是做生意的,条件不错,不过师黎之前半夜在家加班赶工作时,经常能听到女主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像是在吵架,听起来精神也不大稳定。男主人倒是没怎么见过,想来是早出晚归忙于事业。今天出来开会的就是这家的男主人,40多岁,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中等身高,不算胖,不过却揣着个好似怀胎6月的肚子。
看样子应酬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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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哦,我们再等等其他人。”赵美兰坐在主席台上,和刚进来的业主说着。
“这什么时候来水来电啊,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我小孙子饿着了可是要叫的。”蓝白睡衣大爷坐定,开始和赵美兰发难。
赵美兰无语的说,“哎呦,王老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做饭呢。你没看我儿子他们几个把大门都锁起来了嘛!”
“民以食为天,不想着饭,想什么啊~我老头子说不准过两年就两腿一蹬归西了,不多吃点做个饱死鬼啊!”可能上了年纪的人,反而对生死没有那么敏感,说起话来没什么忌讳。
“老弟,你看你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一个不落。我给你说,管住嘴才是正道。别没事天天喝什么爷爷乐还是奶奶乐的口服液,那都是骗咱们这种老人钱的。”坐在旁边的棕白睡衣大爷瞅着蓝白大爷那松弛得和堆领毛衣差不多的粉红脖子,忍不住说道。
师黎一进门,就看到赵美兰在和那对睡衣老大爷聊天,会议室里其他人也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显然这会儿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师黎和齐妙妙、眼镜大哥唐学淼一起坐在睡衣大爷们的后面,蓝白大爷的侧脸正对着师黎,师黎发现他折皱的皮肤从脖颈到耳根,呈现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级的粉嫩,虽然戴着一个老人贝雷帽,但还是可以看到鬓角处的银丝有些许脱落,几根毛发轻黏在帽檐边,被对面大爷说话的哈气吹得飘荡起来。
师黎看了眼妙妙,看样子至少5分钟内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想了想忍不住提醒道,“大爷,您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啊。”
蓝白大爷听见师黎的声音,扭头过来,“我哪里不舒服,小姑娘会不会讲话,我给你说啊,我今年73了,别看我胖,我最近精神是越来越好了。”看着师黎盯着自己的鬓角处,突然感觉有点痒,“小姑娘,我看你才脑子不好使吧,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边说边去挠发痒的部位。谁想随手一挠,居然出血了。
蓝白大爷看到指尖上的血迹吓了一跳,忙又去摸了一把,结果半个手掌都染红了。
赵美兰看到蓝白大爷流血的样子,都吓呆了。忙叫道:“儿子呀,儿子,快来啊!”听闻呼声,在门口接待业主的赵美兰儿子赵俊连忙赶来,“你快看看呀,这……这……这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情况吧。”赵美兰说着已经从主席台上跑了下来,躲在儿子身后。
“王叔,对不住了。”赵俊说着,眼色一使,保安队另外3人立刻上来掏出事先就准备好的绳子,把挡在前面的综白大爷揪出来推到一边,就去捆蓝白大爷。
“你们干什么啊,别那么使劲!你看他……他……”棕白大爷原想说你看他都翻白眼了,结果却发现蓝白大爷的皮肤犹如血崩般的开始溃烂。衣服前襟已然染红。
看到这般情景,会议室的人们四散逃开。师黎几人早已在第一时间溜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