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娘,你快帮我说话啊!要大郎真生气了该怎么办!?大郎那么敬着你,肯定听你话的!大郎,我真是知道错了!!你信我!!”见人面色分毫不动,苗强急的回头扯他阿娘的手,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子。
青姨这头却反手拉儿子要走,“走吧强子,等你真想清楚以前,都别再来!”
但苗强只看杨大郎,见人依旧丁点动静都没,心底真慌了,不由将被拉住的手臂猛力一挣!
这一下,竟把他阿娘给甩的重心不稳、跌坐到地上!!然而还来不及闪过一丝后悔,重重的拳头立刻砸上他脸颊!!
碰!!地一声!!
苗强登时被揍的摔倒在地!!疼的一时间有些眼花。
杨大郎此时回头扶了青姨。青姨虽拍拍人的手,却还是先看了眼苗强的伤。
未料跌在地的苗强却一脸欢喜,捂着脸,又疼又高兴地说,“大郎,你打我也好!!打过这顿后,我一定改好的!!一定不再让你失望!!你要觉得不够,就再打几--”
话还没说完,杨大郎竟不客气又是狠狠一拳!!第二下更是把人往地里揍!!
这次苗强不禁惨叫一声,在地上滚了两圈,还吐了口血沫与断牙!
青姨不由急了,走前几步有些无措。“大郎,你,你……”
杨大郎平了平气息,才冷淡对苗强道。
“那日你不帮,我无话说。信错人,是我的错。”
“这两拳,打你对青姨不敬,对小禾坏心。”
“以后,别来找我。”
说完,杨大郎对青姨点头,转头离去。
而还没能自地上爬起的苗强,此时已是鼻青脸肿。
然而鼻血与眼泪,脸上火烧的肿伤,都比不上心头焦急。
“别找他!?阿娘!大郎是什么意思了!?”
眼睛又红的青姨失望又失落地把儿子扶起。
能有什么意思?
这说的是,人都不为自己生气了。因为没有期待、没有情分在了。
***
几天后,就是苗远与闽春成亲摆酒的日子。当日阵仗弄得颇大,整整一片空地摆了三十桌,桌桌还都裁了红布当桌巾,弄得可喜庆热闹了。
这次开宴前,苗觉领着家人,早早在场外穿梭待客。像前次那样被路过的马车阴上一把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甚至,他们还私底下租了几辆驴车,让那些镇上过来的学生老师们,可以坐车风光地来。这般如此,竟也营造出几分结驷连骑的热闹气氛。
杨大郎家是没收到帖子的,这也是当然,两边非亲非故。然而“哥不在江湖,江湖到处有哥的传说”啊,要苗禾在场,肯定会这般形容。
因为这场合,不就是最好机会,让村里人八卦一下杨大郎家最新的山头了么?
“嗨,又买了一座山?!天,杨大郎家的菜是踱了金了嘛!?”
“还听说啊,那山头下的空地,大郎都拿出来租人了,听说租金算的不错呢!!”
“真假?!怎么租的!?具体什么情况啊?!”
“我哪那么清楚啊。就听马婶子说的,说是租给人种花生、卖茶楼。”
“茶楼?花生?那不就跟种黄豆一样了?先前那出还弄不怕啊?”
“怎么一样啊?这次人连地税都出了呢,都说租了就算赚!”
“地税都出!?老天,那你怎不问清楚一点?!不行,我这就去找马婶子问!她哪桌!?”
“等等,诶,你,我、我跟你去啊?”
酒席上到处是这般窜来窜去的客人,尤其几桌刚好有租到地的,都被轮番羡慕了好几遍。
这些人确实也得意,前几天他们去定了契书后,都拿到禾哥儿给的新花生种子了。只消看到那又圆又胖的花生,跟一般的都不同!金掌柜说的好种确实是没诓人啊!大伙儿心中都燃起熊熊希望,都下了决心要好好种上一回!
这让好面子的苗觉脸色是怎么都好不起来。
对,他们家也要起青砖屋了。打自开工坊后,银钱其实是积了不少的,只是先前都不舍得花,大河酒楼要他们赔也都频频叫穷。日后花上三、四十两银钱起个比杨家更大更漂亮的青砖大屋,都负担的起。
就在这时,人却连山头都买了……苗觉心下暗恨。
甚至不由想,难道是因先前细故,这杨大郎才特意在几天前来的这手了!?
在旁一起敬酒的闽春心中也有不快。毕竟他今天应该是主角才对。不过更多的是不以为意。就一座山头而已。今天以后,只要他把苗远掌握住,好好发展几项火红商品,有苗家的功名护身,还怕钱不像流水般进来了?
一旁的苗远正要说些话缓颊时,不远处,却来了一群肌肉纠结、身形壮硕的大汉!
见他们面上凶恶,苗远心中隐约不妙,可又觉得不可能。
大河酒楼的事早已顺当解决,又会有谁来找他们麻烦?
就听人一接近就喊,“这是不是苗远请的成亲酒啊!?我们来送礼的!!”
苗远心一松,赶紧上前拱手招呼,“正是。在下苗远,不知几位是哪里来的朋友?”
大汉瞧瞧他,突地咧嘴一笑。
“很好!!兄弟们!!给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