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叔母同我客气什么?”邵康爽朗一笑,“叔母若是再惯着我些,我都要将奉疆王府当做自己家了。”
“当做自家又怎么了?你们几人打小不就如此?”苏氏掩唇笑道,“怎么如今长大了还要同叔母生分了不成?”
“怎么会?”邵康笑着,他自小就会说话,四个人里他最讨长辈们欢心。
苏氏又同他们说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了。
“对了,你这几日可曾见过阿城?”邵康问道。
安培风听他问起这个,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生动,勾起了唇:“阿城?他前些日子流连于潇禧院,被丞相发现,现下还在府中禁足呢。”
潇禧院是京城中最大的妓楼,长孙城风流才子一个,怎么不去?
邵康却一下子沉默了。
安培风知他是想起了过去的事,便也没有再多言。
还是邵康主动开口道:“也好,丞相是该管管,否则万一哪天阿城给他领回去一个妓子可该如何是好?”
他脸上虽是挂这笑,可却很是勉强。
“依我看,”安培风顿了顿,舌尖扫过上颚,才又开口,“你也该早日寻个正经人家的小姐,成婚吧。”
“怎么你也来催我?”邵康哭笑不得,“我父侯与母亲催我也就罢了,你这个做兄弟的,也来催我这些事?”
安培风看他一眼,没再劝。
他们这四人里,只有裕亲王夏允夙已经订了婚,其余三人还都没有这个打算。
邵康之前倒是有过,只是最后不了了之。
而此刻,距离京城近千里之处的丰州,高雅的府院尽显主人身份的尊贵。
“溪怜,”已到了不惑之年的男人搂着一名温婉妇人,轻声劝慰,“你若是不想去,咱们便回绝吧。”
“容我再想想。”妇人神色有些疲惫,透着些许苍白,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眶又红了些,“七郎,你说,孩子会不会怪我们?若不是我们疏忽,怎会只剩宴儿一个……”
男人叹了口气,提起这件事,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几岁:“溪怜,我派人上京回绝吧。”
“父王,母妃。”正在这时,一名青年走了进来,青年剑眉斜飞,发黑如墨,容貌俊朗,一双丹凤眼透着担忧,走近二人,“母妃,今年皇祖母六十大寿,母妃若是不想去,便由我替母妃前去吧。”
“……”妇人犹豫片刻,道,“不急,还有些时候,容我再想想。”
“好,全凭母妃说了算。”文宴应下。
虽是这么说,但文宴心里明白,今年估计还是得自己去了。
据说自己应该有一个胞妹的,但刚生下来便丢了,母妃那时候日日以泪洗面,让宠女儿的太后心疼不已。
后来他们一家才搬来了丰州,原因是母妃想离开那个伤心地。
这一离开,就是十六年,这十六年里,母妃当真没有再回京城一次,太后心疼女儿,皇上也心疼姐姐,都没有怪罪过什么。
若是遇上些必须回去的,也是父王带着他去,这两年便是他一个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