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不待沈易钧回神,便晕了过去。
朦胧之中,一道身影快速冲来,将她抱起,她努力想睁开眼,欲观来人,奈何眼皮沉重的她眼前也是白茫茫一片,浑浊不清,只是这怀抱的温暖让她再熟悉不过……
——
当濒临绝望之后,似乎连泪水的粉饰也不再需要,莫篱的反常令许昊泽尤为担心,她不哭不闹,坐在病床上,盯着窗外发呆,一个姿势从醒来已维持了十个小时。
许昊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一如既往的默默守护着,将医生的叮嘱牢记心里,捋了捋思绪,推开门。
莫篱只是静静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窗外。
他将参汤盛出来,莫篱遂不及防问“昊泽哥,孩子会怨我吗?”
眼里的无助让许昊泽十分心疼,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小篱,这不怪你。”
莫篱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可心里还是为自己的保护不力而自责“怪我,是我太没用了!”
长长的睫毛缓缓垂下,委屈的像个孩子。
许昊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将汤递给她“医生说你身体太虚弱,需要进补,我吩咐佣人给你煲了汤,你喝点吧。”
毫无食欲的莫篱想拒绝来着,不经意瞥见他手上的伤口“你的手……”
许昊泽赶忙将受伤的食指藏于掌中,尴尬的笑了笑“不小心擦伤了,无碍。”
他依然和儿时一样,谎言拙劣的她一眼便能看穿“昊泽哥,你别对我那么好,我还不起。”
许昊泽一扫脸上的受伤,云淡风轻道“我心甘情愿,不求回报,只希望你别拒我于千里之外。”
“……”莫篱更加愧疚,这份深情她还不了,所以并不希望许昊泽继续浪费心思,越陷越深。
避免她尴尬,许昊泽随便寻了个借口离开,莫篱端起桌上的汤,一口气喝完,她怎么舍得浪费昊泽哥的心意,擦伤和刀伤一目了然,这汤分明是他亲自下厨煲的,工作繁忙的他却还为这点小事亲力亲为,这让莫篱更下定决心,不能再拖累他。
从枕头下掏出手机,拨通那个铭记于心的号码。
单膝跪在莫妍墓碑前的沈易钧徘徊在对与错之间“妍儿,这不能怪我,是她的错,她不该骗我,她为什么要背叛我,是她,怪不得我……”
“真的与你无关吗?”一道鄙视的声音传来,墓碑前多了一束玫瑰。
“邢?子?辰——”瞥见罪魁祸首,刚压制的怒火再次爆发,沈易钧狠狠挥拳过去,咬牙切齿道“你还敢来这里——”
“我为什么不敢来这里?”邢子辰不惧他的敌意,无所谓的擦拭了一把嘴角的血渍,缓缓道“沈易钧,我与你之间的纠葛对错又怎么算得清。”
“呵、纠葛?”沈易钧冷笑一声,抬手又是一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论对错,是你介入我和莫篱之间,你们孩子的死就是给你的惩罚。”
“……”邢子辰一怔,蓦然笑的比他更加肆意“哈哈……沈易钧,你究竟分清楚她们两姐妹了吗?谁是第三者你又真的清楚吗?”
“……”沈易钧疑惑了,邢之辰看向墓碑上笑颜如花的照片“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要娶莫妍,如果不是莫家忌惮你沈家的势力,她父亲怎么会棒打鸳鸯,以至于我和小妍只能偷偷摸摸相见。”
“……”沈易钧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原来照片上的人是妍儿!
“我承认,失去小妍和孩子,是对我最大的惩罚,可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比起你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这惩罚谁来的更重?”
“……”沈易钧错愕的连退数步,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听下去,莫妍的背叛,于他如今也只有震惊和释怀,满脑子都是莫篱——
他一路狂奔到医院,岂知人去楼空。
一道力量冷不丁袭来,似用尽全力,却透着万般无奈“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吗?你逼走了小篱,你还来干什么……”
沈易钧没心思理会许昊泽痛心疾首的质问,迫不及待追问“篱儿去哪里了?”
“呵……”许昊泽苦笑道“你以为我就能找到她?她如果要逃,你觉得会让我知道吗?”
“……”他身体一软,险些没站稳,良久,铿锵有力的开口“我会找到她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会。”
许昊泽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起身,临门口时,蓦然顿住“沈易钧,你的不信任才是导致她离开你的罪魁祸首,你又何必再去寻她,如果爱她就放任她自由吧,强行将她绑在身边只会让她更痛苦。”
沈易钧脸色霎时惨白,许昊泽的话字字诛心,正戳痛处,他失魂落魄来到公司,不经意瞥见桌上熟悉的小礼盒,蓦然想起,这是莫篱的项链,原来已经修好了,可惜人已走,从今往后也只能睹物思人了。
他漫不经心的掏出项链,目光被纽扣处小小的英文缩写名怔住、莫妍?
这不是莫篱的项链,上面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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