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年,因为明年……咱们还有许多的事要做,还有许多的仗要打!”
……
……
长安城。
这是大夏迁都长安的第一年,这个年在长安城的居民们的心里自然非同一般。
官府似乎也极为重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里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到处都是火树银花、都是一片喜气的景象。
忙碌了一年的老百姓在这个时候终于放松了下来,忙碌了一年的官员们也终于迎来了休沐的时候。
这一天长安的火车站很是繁忙,因为许多到了长安的官员尚未将家室从观云城或者是金陵城迁移过来,休沐十五天,他们中的许多人当然得回去和家人们团聚。
曾经的工部尚书韦昌就是其中之一。
他从工部尚书的位置上退了下来,而今是内阁的一名幕僚。
他向皇上递交了辞呈,皇上早已批复,只不过他在长安多呆了一些日子,这才启程返回观云城。
离开了工作多年的工部,他的内心是失落的,情绪是低落的。
坐在这火车上,望着窗外那些倒退的风景,他有些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他在大夏三年的十二月二十九晚上抵达的观云城,他没有通知家人来迎接,而是叫了一辆马车独自回去。
马车进入了观云城,七弯八拐走了许久,他一直望着窗外,看着观云城这美丽的夜色,看着那些热闹的人群,忽然觉得这样的热闹是他们的,而自己……自己的内心里居然一片凄然。
回去之后当如何给妻子孩子们说呢?
这往后该干点什么赚钱呢?
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赚钱的能力,这该如何是好?
虽然皇上说他依旧能够领取到退休金,但那退休金能够维持家人的生活么?
韦昌没有注意到马车前行的路线并不是去的他家,而是去了观云城的另一个地方——烟花巷子。
这里很僻静,倒不是什么贫民区,反而住在这里的都是富贵人家。
他只是觉得这一路有些漫长,当马车停了下来,他下了马车的时候才茫然的望了望——灯光是有的,但街巷森森,和自己家所在的小桥巷子截然不同。
他豁然一惊,正想要问那车夫一声,没料到那车夫忽然一笑,一记手刀落下,他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那车夫扛着他进了一扇门。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悠悠醒来,看见的是一张极为精美的紫檀木茶几,还有茶几的对面坐着的一个人。
女人。
年约三十左右的女人。
他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抬起了头。
“工部尚书韦昌,年四十六,在工部呆了二十三年。”
这女人站了起来,“大夏初建你就是工部尚书,你兢兢业业为大夏服务了这么些年,现在小皇帝不要你了,你便只有像一条狗一样灰溜溜的滚回来。”
“是不是很失落?”
“是不是觉得小皇帝太过无情?”
“过河拆桥这种事,大致也只有那无情无义的小皇帝才做的出来。”
韦昌一直盯着这女人,此刻才问了一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