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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宫的后花园里有一大片的空地,这是傅小官当初叫秦墨文特意留出来的。
傅小官离开了御书房,带着刘瑾和赵厚回到了后宫,来到了这片空地边。
“刘瑾,去将兵部尚书卓别离请到这里来。”
“奴才遵命!”
刘瑾躬身离去,傅小官从地边的望春阁里取了一把锄头,就在赵厚震惊的视线中,他挥舞着锄头锄起了地来。
赵厚慌忙跑了过去:“陛下,这等粗鄙的活儿让奴才来!您老这尊贵的身子,哪能干这活儿!”
傅小官笑了起来,转头瞅了赵厚一眼:“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曾经可是临江的一个小地主,侍候的就是这田地。”
“你别进来,别把土给踩实了……你去告诉董妃一声,今儿晚上我去她那里用饭。”
“……哦,奴才、奴才这就去,可是、皇上,这活儿,”
傅小官摆了摆手,“快去吧。”
“……奴才告退!”
傅小官真的在锄地,他挖得很认真,一锄头下去将有些上冻的土给撅起来一锄头,然后将锄头翻转了过来,将这土坷垃给敲得细细的,然后再挖下一锄头。
这里大致有一亩地,他用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挖了大致两分地,说不上快,当然也并不是很慢。
他将这活儿做得很细,也做得很认真,丝毫没有察觉燕北溪和秦秉中在地边站了盏茶功夫。
他也没觉得累——而今他已经是一流高手了,虽然这辈子从来到这里至今还真没怎么握过锄头,但干这样的活儿显然不是个事。
他一边锄地一边在回忆,不是回忆在这个世界的历程,而是在回忆着前世。
他现在才发现了一个问题,来到这里十几年,前世的那些记忆居然已经模糊,除了一些极为重要的事,比如当初考上大学离开村子的时候,乡亲们给他凑起来的路费和那煮熟的二十六个鸡蛋。
比如大学没上一天,却在那深山老林里被训练了五年。
还比如那些在刀口舔血的日子,以及那些曾经一起欢笑,一起流泪,然后走着走着就再也没了消息的战友们。
或许这就是村东头的那位瞎子张大爷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这都是命!
自己本该死了,却如梦幻一般的来到了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平行世界里。
这个世界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了它原本的历史进程,这说不上是好事或者坏事,但总得说来,至少大夏的老百姓的生活确实得到了改善,这就够了。
自己不是圣人,也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自己的理想从来不是一统天下当个伟大的皇帝,只是命运使然,让自己走到了而今的这一步。
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去走呢?
下一步得出海,去阿里斯加那个地方,去占领那一片土地,将那地方作为自己未来的归宿所在。
还得去一趟弗朗基,因为欧洲大陆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得去打一场,拖延他们科学进步的步伐。
然后就回来去天机阁的第十八层看看,只是看看。
接上老婆孩子们,再将曾经西山的那些人带上,去阿拉斯加、这名字不好听,得将阿拉斯加改名为……应天!
这样亲切一些。
对,应天之意,我这小地主亲来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