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他宁愿不顾自己的身体也会先保证蓝夏的安危。
所以他虽觉得贺殊的话难听,到底没有直接动手。
“我说错了?”贺殊面无表情。
他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
“徐晴说了,昨晚上她洗过澡头发都没有吹就站在外阳台,厚衣服是徐晴帮她穿的,头发是徐晴帮她吹的,姜汤是徐晴熬的,端给她喝的。”
贺殊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淡淡的陈述着。
“不是徐晴的劝阻,她会如何,你想过吗?”贺殊的反问,堵的蓝毓珩哑口无言。
是啊。
因为太宠溺,所以容忍了她的小任性,可这种明知道会生病偏偏不自重的行为,是不该发生的。
蓝毓珩抿了抿唇,轻声道:“行了,她比谁都难受。”
“她难受,就让我们陪着一起难受?她难受,就不管不顾,把所有人都至于不开心的状态是吗?她到底知不知道弋铭……”
“那你知道她昏倒前看到了夏欣雪被人轮奸的视频了吗?”
蓝毓珩打断了贺殊的话。
贺殊有些没有回过味来:“什么?”
“有人把夏欣雪被轮奸的视频发给了她,还记得平安夜夏如海祈求她说的话吗?”蓝毓珩淡淡的道。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那晚上本来是大家开开心心的,结果夏如海忽的冒出来。
身为人父跪自己的女儿,求她救另外一个女儿。
被刺激到的蓝夏被刺激到,昏迷了很久。
贺殊垂下眼睛,没有说话,但他不稳的呼吸能够把他此刻的情绪表现出来。
他就是很不舒服。
“弋铭因为这件事来找我,做了一些推测,谁知道任务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他连和蓝夏道别的时间都没有。”
蓝毓珩回头看着缩在床上的蓝夏。
他们之间的谈话并没有回避她,她听的很清楚。
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一滴眼泪,明显是伤心过头的表现。
贺殊叹了口气。
“对不起,是我说话太重了,没有顾念你的情绪,但你要知道,我是一位医生,不是保姆。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我这里,还没有彻底的愈合,身上要缠着固定的绷带,可我每次都要因为你的事情操劳,只希望这种自虐的事情只此一次,再不要发生第二回!”
他盯着蓝夏,心里有些不忍,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
砰。
病房的门打开又关上,贺殊走了。
蓝夏依旧呆呆的坐着,脑海里回荡着他们二人的谈话。
林茳在外面等着,屋里的话他听的断断续续的,此刻看着贺殊脸色极其不好的从里面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什么情况?你怎么把她训斥了一顿?”
贺殊的脾气是有名的好,虽然对某些事情会存在古怪的看法和心思,但他很少发脾气。
对朋友对兄弟更是好的没话说。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看的很清楚,贺殊不是把蓝夏当成兄弟媳妇儿看待的,而是当成朋友。
对待朋友,他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
贺殊深深吸了口气:“我这是为她好,她对陆弋铭太过依赖了,等回到京市后,所面对的圈子和环境和现在更加不同,她若一味的依赖陆弋铭或者依赖蓝家的庇佑,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多的困境中。”
她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本性,也不是如今这般软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