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了回去,还把她辛辛苦苦给妈妈赚取的医药费一并收走,连句话都没有留下。
妈妈刚刚做完手术,生命危机之时,他想的是怎么要回自己的钱,而不是想妈妈没有这笔钱会不会被医院停药,被医院放弃治疗。
在他和杜珍雪的心中,妈妈的命并不值得在意。
夏如海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夏夏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不说她了,你千万别生气。”
他卑微的祈求着蓝夏的原谅。
本来广场上有很多人都在注意着蓝夏,此刻看到这边有了奇怪的动静,都不自觉的围了过来,想要看戏。
桥上看景的人也不少,早已经在一旁欣赏了好一会儿。
人越聚越多。
陆弋铭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蓝毓珩几人重新把安防往湖泊这边挪动,想要把看热闹的人隔离开。
可惜人太多,不能正面硬着来,这种隔绝便变得可有可无。
蓝夏躲在陆弋铭的怀里,不想再看夏如海。
看一眼,心痛一次。
“夏夏,我们回去吧。”陆弋铭压低声音询问蓝夏。
“好。”
蓝夏狠心的转头。
“夏夏,夏夏你别走啊,就算你不管我,你总要管管小雪啊,她还年轻,她的年纪比你还要小,大学都没有毕业,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夏如海挣扎着起来追了几步,大声的喊道。
那种地方?
蓝夏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回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夏如海。
夏如海重新跪在地上:“夏夏,就算爸爸求你了好不好,你帮帮小雪吧,她好歹是你的妹妹呀,我们的家没了我们不怨,只希望你能放过小雪,她,她会死的啊!”
他嘶哑低吼的嗓子在湖面上传播,被很多人听到了耳中。
“天呐,哪有当爹的跪自己女儿的?”
“你看看他们穿的什么,再看看那个下跪的,连见厚衣服都没有,就一件羊毛衫,躲在桥洞里避风,多可怜。”
“是啊,他们家看着也不像是养不起一个老人的,怎么能让亲生父亲遭受这样的罪过?”
“天理难容。”
好多人都开始议论。
蓝夏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胸口闷疼闷疼的,就连头也变得昏昏沉沉的难受。
为什么都在指责她?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如何,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姓蓝,他姓夏,他们有什么关系?
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吃过夏家一粒米一颗盐吗?他们什么都不懂,在这里乱说什么?
“夏夏。”
陆弋铭搂着蓝夏,清晰的察觉到蓝夏呼吸不稳。
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痛苦二字。
“弋铭,我们回家,我们回家……”蓝夏难受的快要无法喘息,她抬手粗鲁的扯掉脸上的口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行,还是很难受。
胸口难受,肺里也好痛苦,她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蓝夏膝盖发软,身体不由自主的超前弯着。
陆弋铭顺势蹲下来把蓝夏发软的身体搂在怀里,他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焦虑:“夏夏,夏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