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没有什么挑战性,所有都在她的掌控中,只有她没有去攻克的,而没有她无法攻克的。
那是一种类似寂寞的感觉。
慢慢的,她调整好自己,变得低调,不再轻易去做这些事。
“从见到陆弋铭开始,我的生活就发生了变化,或许,这也是我的命吧。”
蓝夏弯下身子用脸贴着蓝盈盈的掌心。
“妈妈,我是不是会变成一个废人呢?我这样一无是处,陆家,真的能接受我吗?若陆弋铭不再爱我了,未来的我又该怎么办呢?”
茜拉这个身份恐怕会成为永久的过去式。
她,或许无法再重新操作电脑,时代在进步,她不能触碰电脑的后果是无法与时俱进的更新自己的大脑。
往后就算恢复了健康,她的手指也会因为长久的养尊处优而变得僵硬,再也不能成为利器了。
房间外,徐晴大气都不敢出。
陆弋铭已经站在门口半个小时了,保持着一个姿势,动都没有动过。
里面蓝夏的谈话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仔细的听她也能听个大概,更别说是陆弋铭。
原来,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陆弋铭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回京市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他要赶紧安排好一切,让夏夏知道他的决心。
房间里。
蓝盈盈沉默的睡着,一丝反应都没有。
蓝夏只是想把压抑在心底的话说出来,说了很多,哭了一场,总算是舒心不少。
“妈妈,你不要担心,就算再难熬,我也不会寻死的。”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自杀的勇气只有一次,她没有死掉,再也不会去主动寻死。
“我是真的想死的,我想着,自己干干净净的身体怎么能被那样的人玷污呢?更不能如了任安溪的意,我就冲着往旁边一撞,当时眼前就黑了,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有那么一个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倒在地上的身体。”
衣服破破烂烂的,胸衣都要露出来了,蜷缩着身体,额头全是血。
有一些流到了绑着眼睛的布上,把布条都浸湿了。
后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股凉意夹杂着很猛烈的刺痛感,她就醒了过来。
当时浑身湿漉漉的,难受的要命,额头不知道是血还是水,那个布条更是勒的她眼睛疼。
被水泼醒后,她脚底发软跟踩在棉花上似的,飘忽忽的。
蓝夏说了很多的话,感觉到喉咙很痒。
扭头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茶杯,试探着去拿,结果,杯子纹丝不动。
“看,我连杯子都拿不起来,呵呵。”
蓝夏唇角挂着苦涩的笑,泪痕黏在脸上,凄楚无比。
“妈妈,你知道吗,贺殊说我很有可能会像你一样这样沉睡下去,我这里呀,有个血块,并没有被吸收完全,我现在睡眠质量很好,总是会莫名其妙犯困,真希望和妈妈一样,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她边说边朝门口走去,她并没有看到,病床上躺着的蓝盈盈因为她的话,眼角滑下一颗泪珠,滑落到黑色的发丝中,消失不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