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喝些温水,到晚上也能喝些清淡的粥,不过我感觉,她什么都喝不下。”
此刻正是疼的时候,她除了疼,还是疼。
送走了医生,陆弋铭看着病床上昏昏沉沉的蓝夏,很是揪心。
“夏夏醒了?”
蓝毓珩得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不好好休息的贺殊。
“夏夏,能说话吗?”
贺殊从轮椅上探身,贺子航不在,蓝毓珩又着急看蓝夏,他只能自己推着轮椅往蓝夏的床边走。
“能。”
蓝夏哑着嗓子道。
说完,感觉喉咙很不适,有点痒痒的感觉,轻轻咳嗽几声。
贺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收回手去推轮子,总算是来到了蓝夏跟前:“咳嗽的次数多吗?除了咳嗽还有别的感觉吗?”
“疼……”
蓝夏哑着嗓子眼泪汪汪的道。
贺殊看的很心疼,这小丫头,真的受苦了。
蓝夏醒了没有多久,真的连口水都没有喝就再次昏睡了过去。
“她不是困,是太疼了,身体疲惫。”
贺殊解释道。
“这样也有好处,最起码不用在清醒的时候忍耐着疼痛了。”
“她的主治医生让她再次做个检查。”陆弋铭皱眉道。
这样睡着,检查是做不了了。
贺殊摆摆手:“别做了,都是瞎折腾,等她好了我再给她查一下,若真的需要手术,这个手术我来做。我的建议是,先把身上的伤养好,尤其是手上的伤。”
是啊,手上的伤触目惊心,总觉得没有半年时间是无法养好的。
这半年来,蓝夏的自理能力都会出现问题,他若不在她身边,该怎么办?
陆弋铭抿着唇陷入了沉思。
地方财经新闻,海市的商界动荡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薛氏集团破产了?”
好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昨天薛氏集团的股票还处在上涨的阶段,一夜之间忽然破产,公司员工闭口不提原因,上千位职员均成为了无业游民。
不仅如此,前市长夏家,以及姻亲杜家均人走屋空,仿佛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
有人好奇的问不会是失踪了吧?
可海市警方那里并没有立案,也没有接到任何直系家属的报警,几道疑惑的声音并没有响多久便销声匿迹。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得罪了什么人吗?难道是寻仇?”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就算是寻仇还能一夜之间灭了两家外加一公司?薛家可是商家,夏家杜家是政府之家,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把商政联姻的势力都给清楚了?”
“说的也是,唉,可我为嘛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是,是有人故意做的呢?”
“真有人故意做了这事儿,那就更不能议论了,把海市这有头有脸的几家一窝端了,对方的来头只能更大,是你我想都不敢想的,所以,为了不惹麻烦上身,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就这样,在蓝夏昏昏迷迷的两天里,海市掀起一股巨浪,海市居民乘风驾浪看戏,茶后饭余关起门在家中悄悄议论,没有抗议声外传。
警局里。
郭长生和姜堰对立而坐,一人手中拿了一根没有点燃的烟,陷入了迷之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