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旱灾

    “放开他。”片刻的思索后，老人一扬手说道。

    “族长！”

    “爷爷！”

    姜凤欢和小狐狸被领进了屋内，一个高壮的男人搀扶着族长，三人一狐面对面相望。

    族长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他，“小伙子，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但是我希望你马上能原路返回，再也不要进来。”

    姜凤欢随意地应了，“成。”

    “你们沿着后门出去，小虎送客人走。”

    小虎，也就是那个高壮男子，看起来约摸十七八岁，很是年轻，但精神气不足，嘴皮干裂，像是枯掉的树皮。

    这么容易就放他们离开了吗？

    姜凤欢和胡九十九对视一眼，跟在男人身后。

    路过后门时，姜凤欢随手一指，“大兄弟，你们土地都枯了，都不打算灌溉一下吗？”

    叫小虎的那个男人也不理他们，一直往前走着。

    姜凤欢自讨了个没趣儿，摸了摸脸颊，闭上嘴巴。

    所见之处，树木干枯，土地干涸，显然缺乏水源了。

    小虎沉默着把他们送到了山崖底就转身离开。

    显然，可能是由于他们的某些行为引起了村里人的不满，甚至是敌意，甚至村民们认为…这场旱灾是他们造成的。

    胡九十九开口，“这是个幻境。”

    姜凤欢点头，这确实是个幻境。

    昨晚上那场雷雨也许导致了这里的幻境开启。

    恰好他们两个又刚好掉落在这里。

    “他们穿的衣服我分辨不出来朝代。也许就像书里说的那样，是为了躲避乱世，所以找了一个小山村。但没想到，曾经进来的路被某种原因给封闭了。于是这里自成一体。”

    “而我们之所以能够听懂他们的语言，正是因为我们超脱于这之外，又涵盖于其中。换句话说我们现在既是观众，也是扮演者。这也许就是他们不觉得你衣服外貌奇特的原因。”

    “在他们眼中，也许你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

    胡九十九缓缓道来。

    姜凤欢垂眸，看着他平静的脸，心想，也许正是因为处于幻境之中，胡九十九显然比平常时候更能放松自己。

    “那完了。戏没落幕，演员就不能退场。”姜凤欢抬头，看着高高的山崖。

    “可我们不知道这场戏的主角是谁，他又为什么拉我们进来，我们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胡九十九迈步跳到石头上，与姜凤欢平视。

    “……你这个动作我很熟悉。”

    这不就是昨天他攻击自己的前调吗？姜凤欢仰天长叹。

    “不是吧，阿sir，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打，你上辈子怕不是个铜锣精转世？”

    胡九十九白了他一眼，“手张开。”

    姜凤欢听话的比了个五。

    “……”

    “不对吗？”

    ……

    他抱着怀里的胡九十九，无可奈何，“你要我抱你就直说呗，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干什么。”

    “昨日你害我受伤，现在不过是给你补救的机会罢了。”胡九十九压下一丢丢不自在，懒洋洋的。

    “唉……难道我就不痛吗？”

    “难道是我造成的吗？是你自己不自量力。”

    强词夺理！

    姜凤欢愤然。

    胡九十九打断他的话，爪子指着山壁，“昨天我落下来的时候，看到这座石壁发出了一道光，你带着我滚了进去，后来我们两个就在这里了。”

    “正道的光？”姜凤欢问。

    “？？？”

    “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

    胡九十九想堵住他的嘴。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唱歌可以唱的这么难听。”

    “所以你的意思是？”姜凤欢敲敲石壁。

    “我建议你冲向这个石壁，说不定就能回去了。”胡九十九带着七分真诚和三分虚假地说道。

    “我有理由怀疑你在伺机报复，所以…”姜凤欢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对上他茫然的狐狸眼，闪电般抠下他身体就往石墙上一扔，“再见了您嘞！”

    身后一直跟着他们的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一人一狐先后消失在石壁里，急急忙忙跑上去查看，她也不敢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根干树枝。就往墙里伸。

    实心的！

    人呢？

    她丢下树枝，带着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抄小路回家。

    ……

    胡九十九差点没挠死他。

    “你就这样把我给丢过去了？万一那石壁没有用呢？那我不死在那儿了吗？”

    姜凤欢一边躲避利爪，一边说，“这不是您自己提的主意吗？”

    “我让你扔我了，我让你自己过去。”

    “恰好，我也是这样想的，说明咱俩有缘分呐。”

    胡九十九见追不上他，怒火中烧，两只前爪把旁边的树都给挠秃噜皮了。

    “好了好了，别气了，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咱俩英雄所见略同。”姜凤欢咽咽口水，这要是被挠到，好家伙，他不直接立地成佛了？

    胡九十九不想和他说话。

    他连忙转移话题，“聪明的胡九十九爷爷，咱们这是在哪儿？”

    胡九十九挠树的动作一顿，轻咳一声，还没说话，被迎面而来的小虎给抢先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姜凤欢若无其事套近乎，“哟，兄弟，想我了没，我这挺想你的，这不，又回来看看你。”

    小虎皱着眉，“这不欢迎你，你赶快离开，离这里越远越好。”

    姜凤欢也想走啊，可现在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是这个剧场的主角不让他走。

    也不知道这是一场什么戏，非得拉着他一起演不可。

    “大兄弟，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

    姜凤欢和小狐狸被赶了出去，坐在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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