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风里刀,怎么带对母子来我这了,不会是你在胭脂城里的姘头生了私生子,带来我这避难吧。”
风行知见来人打趣自己,也不以为意,刚想说话,一旁的庞小天却是提前出言。
“我叫庞小天,我爹叫庞章,我娘不是姘头,我更不是私生子。”
风行知和那人都看向庞小天,被他那奶声奶气的童音说得有些咋舌,他们心中都想着,这孩子很有意思。
张氏来到一陌生地方,有些紧张,将刚才说了一通话的庞小天搂在怀中。
风行知扭头对那人说道:“酒鬼张,他们母子是我朋友妻儿,现他遭难,我将她们带出城外安顿,暂且在你这住上几天。”
“住就住呗,这里已经打赌输给你了,反正都是你的,而且你也花了不少银子扩建。”
酒鬼张将身后酒葫芦拿起,拔掉瓶塞灌上一口。
风行知将酒葫芦拿过来,也给自己来上一口,“味道很纯,这是新酿的糯米烧吧,还有,他们母子就交给你了,我那边还很急,得赶回去。”
“我眼里只有酒,要在这里就随便找个空房住,没空搭理。”
风行知听他这样说,两嘴角翘起,将酒葫芦还给他,转身向扬州城而去。
酒鬼张这人风行知了解,除了酿酒喝酒做什么事都不靠谱,一身沾满酒气的衣服可以一月都不换下。
但他说话是个讲信之人,说让张氏母子住下,便保全她们住在这里,不会不管不顾。
这处酿酒作坊虽说是酒鬼张打赌输给风行知的,但风行知一直是把他当作朋友,而不是下属。
而这座酿酒作坊,也没打算当作自己产业盈利,仅是为揽月楼供应酒水。
那时候风行知正在筹划揽月楼开张,想着筹建或是收购一家酿酒作坊,就在扬州城内外四处搜寻,最后确定了酒鬼张这家。
酒鬼张这家作坊在风行知来之前,还只是一个大一定院落,里面就三两帮工,每次酿出的酒几乎是进了他自己肚子。
风行知会选这家,是因为这里出的酒,很纯,酒质上佳,而且酒像是人一般带着自己性格,每一种酒所带都不一样。
随后风行知便找到酒鬼张,和他谈起收购一事,被酒鬼张果断拒绝,他还说,我酒鬼张酿的酒是给人喝的,不是给银子喝的。
风行知觉得此人有意思,就问如何才能将这酒坊让给自己。
酒鬼张回他,只要你能拿出让我喝醉的酒,别说是卖给你,送给你都行。
酒鬼张对自己酒量非常有信心,毕竟是天天泡在酒缸之人。
风行知接下这个赌约,回到家中将库房那瓶醉生梦死拿给他。
这醉生梦死可说是一瓶酒,也可说是一瓶药,一般人只要喝上一口,定会醉倒在地呼呼大睡起来。
这瓶醉生梦死是风行知和许阳在江湖上闯荡时,从一淫贼手中截获。
那淫贼将醉生梦死当作迷药使用,还说这酒比迷药好用多了,人要是昏迷,做男女之事身体都没反应,但喝了醉生梦死只是醉酒睡着,在耸动之时,那女子身体会有反应迎合,不仅有娇声喘息,下面水密也能滋滋作响,就如是在梦中做着春梦一般。
在酒鬼张喝了整瓶醉生梦死之后,果然没挺住,睡了下去。
这酒鬼张酒量真不是盖的,常人一口就到,他喝一整瓶才倒下。
他酒醒之后没来赖账,依赌约将这间作坊送给了风行知。
不过他心里还有些不甘心,寻衅找风行知过招。
俩人打过之后,都暗暗吃惊,没想到对方身手都是不弱,便就此作罢。
之后,风行知也没客气将酿酒作坊收下,也给出便利将酒鬼张留了下来,说只要你在这里酿酒,这作坊里的酒你随便喝。
酒鬼张做这间酿酒作坊,主要目的便是给自己酿酒喝,现在有人出资给自己酿酒,还能开怀畅饮,自然接受这个提议,成了这里首席酿酒师傅。
以后酒坊里每出一笼酒,便会亲自监顾,不为其他,因为送去揽月楼的酒也是他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