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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蓝袍和尚手持重逾百斤的禅杖外,其他人都手挂佛珠,眼观鼻,鼻观心的,宝相庄严,但又不虞因视野收至,窄无可窄而跌倒。
二百三十二个和尚,整齐地在文殊菩萨和钟楼间的空地,列成十多排,面向菩萨龛。人数虽众多,却不闻半点声息,连呼吸声都欠缺。
其中有四个身着蓝袍的和尚,形相各异,分立于白石广场之四角,想来定是那四大护发金刚了。
而就在此时,两扇高达一丈的重铜门,无风自动般张开来,露出里面黑沉沉的空间……
众僧齐宣佛号,一个高挺俊秀的和尚,悠然由铜殿步出,立在登殿的白石阶之顶。
众僧在四大金刚带领下,合什敬礼。
这和尚,便是了空大师了,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
这和尚,他上唇的弧形曲线,与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
了空,下领宽厚,秀亮的脸上,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站在铜殿前,似与佛殿,佛像,周遭白石广场,以及众僧,连为了一体,神色宝相庄严至极。
此时!了空那对深邃难测,最使人一见难忘的眼睛,正与柳月清对视一起,携天,地,人,三和,气场竟与柳月清成分庭抗礼之势!
而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切来的极快,几乎瞬息,几乎眨眼,众僧便已完成了布阵,好似这一切,已经排练过无数次,预演过了无数回一般,极为的不可思议!
“佛门静地,唯度有缘!”不知道谁说了这话,话才说毕,众僧一起念诵,木鱼钟磬,又遁着某一规定韵律于诵经声中此起彼落,连夜空都似沾上了详和之气,份外幽邃探远。
就在此时,其中一名护法金刚一声唱喏,全体和尚都如臂使指地,整齐划一的转过身来,面向高起达十丈的钟楼,合什施礼。
“施主何人哉?缘何来此?”‘四大金刚’之首的不嗔和尚,手转佛珠,威严宝相道。
心内则暗惊,(怎会如此?这江湖之上,又是何时?竟然又出现了一位如此超凡脱俗的宗师!这样的人物,我佛门之前,竟未有一丝一毫所闻所知?!)
“方外之人,因缘来此,自当因缘而去。”柳月清手提两兵,撒然一笑。
(这是,欲打偈语,弄玄机吗?)
“那不知施主因何缘来此?”不嗔和尚心内一惊,暗道不妙。
“因和氏璧而来,却得因和氏璧而去。”柳月清一挥长剑,踏前一步,身上拳意场域更甚!
场面微微一静,不嗔和尚苦涩道:“施主这又是何苦,此物乃天授,自该由真命天子掌之!而现今,真龙天子未出,此物缘何能出得?”
“呵……”柳月清却笑了笑,心知此没得说了,当即便踏步前冲,脚踏禹步,九宫八卦而前行,无可捉摸,身上罡风烈烈!
“此和氏璧耶!传国玉玺!乃华夏正统气数所在,传承龙气近千载!焉能私相授受?焉可由你等轻易托付他人?”
“真好贼子也!不知所谓!不晓死活!今日定要尽诛你等!取回我汉族正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