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或汉胡数百年之仇怨争端等等……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隋朝却也因磨合不成,终骤然崩散,步了秦朝之后尘,却是至使隋失其鹿,天下共逐,然,待得日后海内一清,仇怨尽了,矛盾全消,野心之辈全入了土,自是天下太平。”
宋缺点头,欣然道:“此理通透,请接着续讲。”
柳月清点点头,遂朗声继续道:“若说南北诸朝,却是得说汉末,魏晋。”
“这却是因,从东汉末年起纷纷扰扰,争端不断,后至使天下三分,久久不能合一,互相攻伐不断,厮杀不停,至晋初时,已是乱了近百年,而原本之人口户数,已是十不存一,十亭里去了九亭,怎生个惨烈了得?”
“正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百年之杀戮,民心岂能不望世间统一,天下太平?”
“就此,终有晋之一统,只是,惜哉,晋帝司马炎少寿,命数不长,未能坐镇晋室太久,又使昔年汉高祖刘邦之策,分封诸王坐镇各地,希冀因此使得晋室之威望可深入人心,以平百年乱象,缓思故国之质朴民心。”
“至于……子孙必然会起的骚乱,就交给子孙处理了,就如西汉之汉武帝。”柳月清说到这里,叹息一声,摇摇头,继续道:“这本是良策,乃旧时故事,汉之循例,可惜……比起曾经,那时候汉之一族已经没多少人了……”
“那时,休养生息未得太久,趁着晋室八王之乱,永嘉之乱,北方五胡入侵,鲜卑、匈奴、羌人、氐人、羯人,无数外族胡人入侵中原,大肆掠夺,屠杀嬉戏,看汉人如他们在草原饲养的猪狗牛羊,皆笑称:‘此乃两脚羊耶!’。”
“就此起,五胡乱我中华,荼毒残杀数百年,北方汉人为之一空,近乎绝迹,史称‘五胡乱华’。”
柳月清说至此处,望向席间众人,仔细观察诸人神情,最后定睛于宋阀之主,‘镇南公’宋缺身上,淡淡道:“不知镇南公,如何个看法?”
宋缺此时眸子闪亮得像,深黑夜空中最明亮星光,异芒已大作,冷然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血债还需血来偿!此等胡人异族,该死!皆可杀!”
轻鼓双掌,看了眼席间神色愤然的宋家诸人,柳月清接着道:“那时北方汉族灭种灭族,残余不过四百万,皆为奴隶,而胡人多达六百万,其羯族、白奴族、丁零族、铁弗族、卢水胡、鲜卑,都是金发碧眼之白人,其主策就是杀尽汉人,而给其后世胡人子孙,留下一个干净的土地,让北方彻底成为胡之北方,为其子孙开万世之太平!”
“而晋室南渡,再也无力兼顾北方,照此想来,若是继续下去,待北方胡人日盛,人口户数越多,杀至南方来,彻底杀尽所有之汉族,则天下真太平也,以后之世,岂不真成了胡人之大世,开了他们的万世之太平?”
柳月清笑了笑,笑的有些冷,接着道:“当时之世,虽将星尽灭,豪杰皆死,谋士消亡,却真是个时运造化使然,亡国灭种之时,必有大英雄出,值此危难灭顶之时,北方终有一名冉闵的汉人,趁势而起,发‘杀胡令’号召天下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