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枳倒在房间的地上,已经损坏关不紧的门透着缝,让她看清楚门外的人来来去去。
直到半夜,她带着五分的醉意起身走了出去,安静的走廊里已经没有别人的身影。
她扶着墙走近厨房,找到了保鲜膜,将自己的腰间裹紧,然后进了浴室,从上到下把自己身上的油腻味洗干净。
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
倒下后便一动不动。
偏偏五分钟后,楼上响起了多人走动的声音。
温南枳趴在床垫上,没有关紧的门传来了女佣在楼下的讨论声。
“宮先生又头痛了,赶紧煮药。”
“现在不是有林秘书吗?我以为有了她,宮先生的心病就能好了,怎么又头疼了?”
“嘘,管家不是说了不让乱说吗?不过我也好奇,刚才宮先生在三楼发脾气,林秘书想上去管家直接拦住了不让她进去,管家不怕宮先生责怪吗?”女佣八卦道。
另一个也附和着,“问题是林秘书让管家去问宮先生让不让她进去,结果宮先生没同意,我还以为林秘书是最特别的那个,这不还是没什么用?”
两个女佣压根没有发现黑暗之中门后的温南枳是睁着眼睛的,两人讨论着进了厨房。
温南枳依旧盯着那道透着亮的门缝。
突然,忠叔匆匆忙忙的进来,将温南枳扶起,顺势将琵琶塞进了她的怀里。
“南枳小姐,这次恐怕又要麻烦你了,就当是帮我了。”忠叔歉意道。
温南枳摇头不肯去,但是最后还是被忠叔扶着上了楼。
这还是温南枳第一次上三楼,楼梯间站着一个女佣和林宛昕。
林宛昕要进去,女佣不敢违抗宫沉的命令,只能拦着。
“南枳小姐,劳烦你一趟,算是我求你帮忙了。”忠叔念叨着。
温南枳受不起忠叔的请求,只能应下。
“凭什么她可以进去?”林宛昕一时没有绷住自己的温柔面具,一把扯住了半醉的温南枳。
温南枳抱紧了手里的琵琶,头也晕乎乎的。
忠叔让女佣拉开林宛昕,轻声警告道,“林秘书,注意你的身份,南枳小姐是宫太太自然可以进去,出什么事我会向宮先生解释。”
“管家!宮先生都不承认她,你这样做就是违抗宮先生!”林宛昕气愤的瞪着忠叔,总觉得这个宫家多了一个和自己唱反调的人。
忠叔虽然着急,但是语气却保持着谦卑,“林秘书,麻烦你让一让。”
林宛昕看楼下的女佣也上来了,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她只能咬着牙看着忠叔将温南枳送了了进去。
温南枳一走进去,就踩到了满地的玻璃碎渣,冰冷的空气中让她的脑子有些清醒,呼出的气息都裹着寒气。
她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在光亮的灯光下才看清楚了宫家禁忌之地长什么样子。
空旷偌大的房间,一张黑沉的四柱大床,床柱上龙凤的挂钩巧妙的含着床三面的纱帐。
阳台前放着一张雕刻细致的方桌,一左一右两张软椅。
宫沉就坐在其中一张软椅上,脚边也是碎落的酒杯,双臂随意的垂着,尖细的指尖滴滴答答缀着红色的酒水,漆黑的身影都快和软椅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