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老者的住所位于洞穴最深处的一个角落里,是远离村里人独居的。
他在中途把那些小孩子放下了,不想带他们去自己的屋子,他的住所内有太多的毒物,不想误伤孩子。
跟村里石砌的朝天屋不同,他的住处建造的非常封闭,是一个半圆形骨质的罩子,有两扇透明窗户和一道石门。
回来后,不悔老者扛着大茧从六足狐鱼的背上跃下。
“才离开几个月而已,这些毒丝怎么又蔓延出来了?”望着屋前台阶上的毒藓,他有些不耐烦的嘀咕,“看来又失败了,难道是比例的问题?”
他迈上抬阶,抬手准备推开屋门,身后的狐鱼预感不妙极为熟练的连连后退,躲到了院落中一块巨石身后。不悔老者注意到它的举动,一脸的鄙夷:“大惊小怪,一点小小毒物而已!”
数落完蜷缩在那里的狐鱼,他自己推门而入。然而当石门被推开,立马就有五颜六色的烟尘迎面扑来,瞬间将他染的五彩斑斓。
那烟尘具有极强的毒性,眨眼就侵入不悔老者的肌肤之内,毒斑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中毒面积不断蔓延扩散,就连他肩上的大茧也受到牵连,蒙了一层彩斑。
不悔老者将自己的手掌抬近端详,有些欢喜:“哦?有趣,真是有趣,居然可以近侵入身瞬间破了我的护体毒膜!这是发展为活性毒菌群了呀,看来还不算失败,好好好,太好了!”。
石后的狐鱼听见动静后,试探性冒出半个脑袋望来,它显然不是在担心老者,而是在看蔓延出来的毒菌群跟自己间的距离。发现还是有些距离后,它才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明显不是第一次遇这样的事。
不悔老者一脸兴奋的迈入屋内,不一会里面就传出来丁铃当啷的碰撞声,也不知道他捣鼓着什么。约莫盏茶的时间后,“滋滋”的声音发出,随后地上入蛛网般蔓延的毒斑竟如雪遇烈阳一样迅速消失。
等到一切消停,一直注视门口的狐鱼才壮着胆子蹑手蹑脚摸过来,再三确认没有危险后,才终于进到屋内。
不悔老者的屋内空间不大,家具也少,入眼有一床,一桌,一椅。
床上虽只有一个枕头和被褥,但也一眼能看出凌乱。跟床上不同的是,在靠墙边那张几米长的木桌上却工工整整排放着不少器皿,器皿内或多或少都装有东西,有密封着的,也有敞开的。
同时,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葫芦,有大有小,材质各异。
而此时的不悔老者正倚靠在自己的骨质摇椅上,一边手举个透明器皿认真的观察,一边用手在皮卷上记录着什么。至于小影墨的那个大茧却是被随意的放在桌边,茧上五彩的颜色已经消失,恢复成了原本的雪白色。
狐鱼进屋后先四处警惕打量了一下,然后才有些慵懒的来到床边,蜷缩成一团,狐首一歪自顾自休息了。不悔老者对器皿内的东西极为上心,左右忙活,直到夜深才作罢休息。
夜里村口处时不时传来打斗的声音,一直到夜之将尽才慢慢消停下去。
一夜无事,等到第二日‘笑脸’出现,村内才有不少的脚步朝这里而来。不一会,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同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不悔你起了吗?”
话音未落,门口陆续有哀嚎响起。
“怎么回事?我这刚躺下就被吵醒了!”不悔老者有些不悦,但起床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含糊,等他开门一看,诧异不已。
门外站着七八个生灵,都是村里精壮的青年,他们正搀扶着两个血淋淋的兽人,地面担架上还躺着个奄奄一息的狼妖,那狼妖正是昨日他在村口遇到的其中一人,名叫毛坯。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的这么重,村口我不是布置去息粉了吗?”不悔老者极为惊讶,急忙上前。
“哎,你有所不知,一些事情我们还没来的及跟你讲。”人群里一个浑身冒着红焰的火灵有些无奈的开口,“之前去息粉是很管用,之前夜晚我们也没有被袭扰过,但两个月之前情况变了,”
“不知怎么的,那些尸物突然开始注意到了这里,而且不断的攻击过来。之前来袭的都是零散且攻击力低下的尸兽,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当回事。”
火灵有些疑惑的回忆着,继续开口:“只是没想到,那之后每晚来袭的尸物越来越多。昨晚更是有龙鸟这种大凶尸兽来袭,我们几个非凡者拼死抵抗才勉强击杀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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