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慢慢度过,因为一些她无法解开的心结就这么葬送了。
第二次、第三次也是这样。
除了华曜大厦这一片,近几年整个宁安市,这种事情都变多了,只是每个人的方式都不太一样。
没有鸣笛声,只有闪烁的红蓝灯光,两辆警车开了过来。李国富也赶紧往刚才那个地方赶了过去。这一次,他忍不住向那摊污渍的中心看了过去。这回天已经更亮了。
最先赶过来的人还是这片区域派出所里的警察,他们迅速把死者周围隔离起来,找到李国富问话。
问题还是那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都知道李国富负责这片区域的清洁),“怎么发现死者的?”,“发现死者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事?”
李国富不厌其烦地回答着相同的问题,但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人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比如桥东那条河,清理起来也方便。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辆车,车里下来了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人个子很高,至少高出李国富一个半头。上身穿着黑色的夹克,里面是黑色的毛衣,下身是洗到有点褪色的深色牛仔裤。没有穿制服,应该是刑警了。李国富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年头见过的刑警。叫什么来着?
另一个穿着米色的大衣,大衣里面是白色的毛衣,裤子的颜色和大衣有点像,最好看的还是那双鞋,白白净净的,就连鞋带都很白。再看他的脸,长得有点过分白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不像是刻意做的造型,总之就是很利索又很……漂亮。
李国富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警察身上想到这个词,但这个人和林青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不一样了,就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这个人他也不是第一次见。
那两个警察都穿上鞋套,戴上手套,穿过警戒线,就站在刚才李国富站过的地方远远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人”,又绕着那一摊子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可能是没什么发现,那个传黑衣服的警察才向李国富走了过来。
“李叔,早啊,还记得我吗?我是市局刑侦一队的林青。”
对,就是这个名字,李国富总算想起来了,而且这个人也记得自己姓李。这个人的脸有点黑,忍不住让他想起来戏文里的黑面包公。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李国富还是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
眼睛不大却很锐利,就像是盯住猎物的鹰隼。脸上明明没有摆出多严肃的表情,只因为根根直立的头发和那两道浓密的眉毛,就给人一种威慑力。还有那两瓣薄唇,一开一合,不知不觉间就让你说出了所知道的一切。
李国富忍不住吞了口唾液,终于把视线从林青的脸上移开了。倒不是心虚,只是不太想直视这个年轻人。
林青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把左手伸进去后就拿出了一杯东西。
“不好意思,豆浆都有点凉了,不过是温的,正好也不烫嘴,您要不要喝一口?这一大早的,您也辛苦了,肯定还没来得及去吃早饭吧。婶子呢?还在祗园路?”
李国富点了点头,接过豆浆。林青又取出来吸管,撕掉下半边的包装塑料,看了眼李国富,得到允许后就插进了杯子里。但李国富没有急着喝。
“老婆子,这会应该去吃早饭了。”
是在回答林青的问题。林青的眼里也露出光来,应该是在笑了。林青抬起左手看了眼上面的表。
“那行,我尽量快点,这样您还能跟婶子一块吃早饭。这流程咱上次走过一次,我就问您几个问题。”
“你问吧。”
“您今早来的是时候,有没有在这附近看到野猫?”
“猫?”
李国富不知道林青为什么会问这个,想了想,没看到什么猫就摇了摇头。
“那有没有在这附近看到手机或者是钱包之类的东西?”
李国富又摇了头,手却不自觉地伸进口袋里去摸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