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有点哭笑不得。
“你这都哪看来的?”
“翻墙去看啊。那外头都是这么说的。不然你们能那么快就抓到我?能知道那天晚上我跟我爸发生了啥?你看,以前那手机还不能拍照,最多就是监听,现在这手机都带着摄像头,后置前置加起来好几个呢,这不只是监听了,还能监视呢!”
听到这里,钟子期已经有些哑口无言了,并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无奈。
这种影视作品杜撰的内容,外国势力用来抹黑我们国家的内容,这些懵懂无知的人竟然信以为真,还深信不疑。
崔鹏博不会知道,之所以钟子期能把案发当天的情况大致的猜到,是因为他长期从事刑侦工作,他懂得注意细节。
在崔鹏博带着钟子期和夏溪去见崔哲的时候,崔鹏博曾毫无意识地踢了崔哲一脚,崔哲却没有任何反应,显然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后来崔鹏博为了在外人面前假装孝顺,给崔哲端了一碗水,但从崔哲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就是随随便便在水桶里舀了一碗水,根本不在乎这生水能不能喝。
更何况,陈钰没能在崔鹏博的身上发现任何外伤,但崔哲的身上却有很多新旧外伤,从受力角度和大小来看,这些外伤都是崔鹏博造成的。
钟子期努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你爸烧的这个手机,是他自己原来用的那个,还是你姥爷给他用的那个?”
“我姥爷用的那个可比这好多了,我们走的时候我给带上了,难道还留着给他烧吗?再说了,他不是刚把我那新买的手机给摔了吗?我不得先凑合着用,再买个新的啊。”
崔鹏博竟然觉得有点委屈,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里面的卡呢?是你爸后来自己又买了,还是你原来用的?”
“你咋知道他用的是我的卡?”
钟子期无视了崔鹏博的疑问。
“你爸有没有用这张卡和外界联系过?”
“就我大伯,他也没啥朋友能联系的啊。”
最鹏博的大伯崔文,在崔哲遇害后,钟子期就与他接触过。但崔文也对自己的这个弟弟一无所知,不是不关心,而是这个弟弟什么都不愿意跟他说,只有急需用钱的时候才会联系他。崔文一直背着自己的妻子,偷偷地资助崔哲。
当钟子期告诉他崔哲遇害的消息后,他气得直捶胸口。
“我一直劝他离婚,他就是不听。他这一辈子就是被那个女人,被那个女人的一家子给搞垮的!警察同志,你说这以后我要怎么去见爸妈啊。唉……”
崔文又自责了很久,但除了2年前,崔文借了那5万块钱的押金给崔哲,今年又借了2万保释金给他以外,钟子期再也没能得到更多线索。
“副队,你看一下这个。”
蓝馨悦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那是崔哲烧毁的那部手机的通话记录。就像崔鹏博说的那样,崔哲并没有什么能经常联系的朋友,通话记录除了诈骗电话外,就只有在6月29号下午2点的时候接过一个从渠滨拨过来的电话。
只可惜那个电话号码也是非实名制的卡,除非这个人会再次使用这张卡拨打电话,否则很难定位。
但6月29日就是林青和白筱实登上那座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