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送去了医院。可还是晚了一步。
当郝得男得到消息敢去医院的时候,女儿还在手术室里进行抢救,但妻子已经“被判”死亡。
8个小时后,女儿从手术室里出来,转送去了重症监护室,但医生却告诉他,女儿撞到了脊椎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他不记得妻子的葬礼是怎么办的,也不记得那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每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总是坐在自己的车里,一圈又一圈地绕着事故现场附近,想以此寻找那天晚上的凶手。
是年迈的父母留在医院里照顾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儿,直到银行存款告急,女儿的住院费快没有着落了,他才省过神来。
老板没有责备他那段时间无故旷工,还愿意继续留他工作。而且为了照顾他想要寻找犯人的心情,将他调去负责一个少女的通勤工作。
在他离开工作岗位的那段时间,老板收养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和自己的女儿一般的年纪,只是女儿还躺在床上,而她能够坐着他的车上下学。
女孩会亲昵地称他为郝叔叔,每天都会礼貌地和他招呼,还会特意为他带上早餐,虽然是一些方便在上学途中吃的三明治、包子一类的食物,但那几乎是他那段时间吃的唯一像样的食物。
钟子期赶来的时候,郝得男家的门没有上锁,郝得男正坐在餐桌后面等着他们。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放着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三个人都笑得很幸福。
看到曲星源的瞬间,郝得男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
“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星源,你知道你的卧室有一条密道吗?”
曲星源的表情瞬间变得可怕起来。
“你把安娜关在里面了?”
“在你们家工作那么久,我都不知道那个房子里还有那样的地方。”
“快!快给林青打电话!没时间了!安娜有危险!”
“刚才,就在你们进来之前,我收到信息,门被打开了。”
郝得男把自己的手机向前推了一下,手机画面随之变亮,上面的确显示着几条奇怪的信息。
“开了?什么意思?谁进去了?”
“筱实。”
“你说什么!”
曲星源激动地揪住郝得男的衣领,眼睛红得像是要炸开一样。郝得男的脸色惨白,额头还凝结了几滴汗珠。
“她给我打了电话,问了我一些问题。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我欠了他们,我必须把欠下的还清。”
“他们是谁?”
钟子期抓住曲星源的双腕,稍一用力,就将曲星源的手从郝得男的衣领上卸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们是我的恩人。和你们这些没用的警察不一样。”
郝得男的脸色越来越白,脸上的汗也越来越多,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钟子期见状赶紧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你做了什么?”
“楠楠,爸爸,爸爸现在就去,去见,你和妈妈。”
郝得男眼睛向上一翻,人就从椅子上跌落下来。钟子期赶紧上前检查他的呼吸脉搏,将他放平后开始做心肺复苏。
“你去检查一下垃圾桶,看他吃了什么东西!”
曲星源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钟子期又对他吼了几声,这才慌慌张张地在屋内寻找垃圾桶。而垃圾桶就放在餐桌下,是脚踩式垃圾桶。
曲星源打开垃圾桶,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里面只有3支空了的小瓶子。
是胰岛素注射液。他注射了至少3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