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忐忑惶恐地过了三个月的时间,因为他的身体不见好转,他得到了保外就医的机会。妻子就是在那天和他接洽,将那个东西取走的。
少了这个负担,马明勇的身体总算有所好转,时间久了也渐渐地淡忘了那段可怕的记忆。虽然淡忘,但并没有遗忘。所以当犯罪行为专家找到他,向他问出那段记忆时,还是露出了破绽。
取走东西的妻子是在一星期后得到了m的联系,m叫她将那个东西邮寄到的卢物流的一个分管仓库,之后马明勇和妻子就顺利地办理了离婚手续,妻子带着儿子搬去了曲滨市生活,但还是会定期去探望他。
关于偷录设备的获取,林青也有发现。
他直接找到了那人已经离异的妻子,询问她三年前是否遇到过奇怪的事情,比如银行账户无缘无故扣款,有莫名的网购记录之类的事情时,他的前妻还清楚地记得的确有过这样的事情。
当时她还投诉了店铺,争执了很久,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因为东西的确已经寄出,收到货物的的卢物流因为每天接收的东西不计其数,很多记录在物品寄出后,以保护客户隐私为借口进行了消除工作。
所以根本无法找到关于那个偷录设备的任何信息。
这和m利用周明辉的账户为张敏购买婚纱婚戒的手法完全一致。
林青将这些内容事无巨细地讲给了朱忆安。
“那个马明勇还有他的妻子,到现在都在不安中度过,那些参与攻击的人,罪行也都加重了,其中两个人还因为这样提前了行刑时间。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把那个带给很多人变故的东西早早地处理掉,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因为我知道,我的女儿绝对不希望我看到那么可怕的东西,从此与噩梦抗争。”
朱忆安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眉头痛苦地皱起。
“而且那种行为根本不算复仇,只是衍生罪恶的另一种恶行,是滋生痛苦的肿瘤。您也知道恶人不会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怎样的罪行,他们不会有良心这种东西,自然就不会有良心的谴责。但更多的人不是这样,他们会因为带给别人伤痛而自责,痛苦。”
朱忆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林青。
“我可以把那个东西交给你。所有的事情都和元华那个孩子没有关系,所以他几乎没有什么了解。但我说的也是事实,的确是这个人,”
朱忆安将洛城的照片向前推了推。
“药真的是他给我的。当时送人到医院以后,因为太慌乱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就是那家医院的医生,而且就算注意到了我可能也不会有怀疑。毕竟你说的那个水芷珊,我根本不认识她,更不知道她丈夫是做什么的。所以我想他见我的时候没戴口罩,应该只是为了减少我的疑虑吧,毕竟是那么奇怪的订单,又戴口罩又戴帽子什么的肯定会让人怀疑。反倒是在医院见到的时候,他是戴着口罩的。毕竟医生戴口罩太正常了。”
大部分人都会因为带给别人痛苦而自责。朱忆安为了不再给解元华更多的痛苦,最终还是选择了配合调查。
和林青这边一样,钟子期那边也有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