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迷局（1）

    厉阳尴尬难言，搞不懂姜瑜解释有何意义。精灵王是女人，与她毫无关系。那张晦涩难懂的表情，让他动作迟钝地转身离开。

    推着单车，准备骑车离开，姜瑜站在车前拦住。看到姜瑜欲言又止的徘徊，心中升起不祥的感觉。

    短暂僵持，姜瑜打破沉默。

    “可能，我是说可能，如果哥哥做了任何伤害你的事情，请你一定不要怪他，诅咒折磨了七百年，为了解除诅咒，他背负了太多太多，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精灵一族，请你相信他，对你的伤害，可能只是暂时的。”

    厉阳一脸疑惑，搞不懂姜瑜没来由的一句话，想到表达什么。姜尘可能会伤害自己，自己和他没有矛盾，自己替他解除诅咒，姜尘没有任何理由作出伤害他的事情。是以，厉阳只能询问式的自我回答：“伤害我，姜尘没有伤害我的必要，你的猜测，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姜瑜沉默片刻，才说：“错，为了解除诅咒，哥哥近乎疯狂。你能想象一个秘密折磨几百年不能解脱，只能寻求入梦者，而他只能作为陪同者协助，那种滋味我和你都不能体会。哥哥说过，为了解除诅咒，这一次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我对你说过，你的软肋，是那个林琴儿。入梦世界哥哥无法插手，可是，现实世界让你彻底忘了她，办法还是很多的。你觉得呢？”

    厉阳显然被惊愕哽住喉咙，良久才问：“不可能……我承诺过，我对他承诺过，我一定会替你们解除诅咒。他，他不会这样对我。”

    姜瑜料想到厉阳不会相信，语调变得严肃而不近人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等候是一种煎熬，那是犹如等待死亡一样令人恐怖绝望。哥哥不想再那样，承诺不一定可靠，他要让你的承诺变成现实，让现实成为你的动力。”

    场面再次沉默下来，姜瑜让开道路，厉阳骑着单车缓缓而行。

    姜瑜追随的目光带着几分凝重，几分焦虑，望着厉阳的背影落寞的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紧蹙眉头，告诉厉阳哥哥的疯狂，不知是对是错。隐瞒下去，只是暂时逃避问题，只有面对问题，才能解决问题。口中喃喃自语，但愿哥哥不要做得太过火，否则真要一拍两散。

    姜瑜迎着阳光，眯起双眼。光线倾泻而下，拉长的背影融入湖面，湖水波澜微起，一阵劲风忽然刮过，姜瑜随风而去。

    单车缓慢而行，厉阳机械式蹬着单车。

    人性是复杂的，是善变的，是难以捉摸的。事情不能深入去想，越想只会越害怕。真相，往往让人难以接受。姜尘是否会那么做，是否会威逼他，一切都是未知数。若要求证事情的真相，只能穿越回去，让事实证明姜尘是否图谋不轨。

    林琴儿眼圈红红的，停下单车，遮遮掩掩跑上二楼。堂屋里，两个男人胡天乱侃，都是醉眼朦胧的看了眼林琴儿。

    趴在床上哽咽抽泣，不断浮现的接吻让她痛苦无助。是喜欢是爱，自己搞不懂，可她不愿相信厉阳会亲吻那个女人，她恍若失去了珍贵的玩具，她想要挽留，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是喜欢，想要拥有他，让他无时无刻陪伴自己，和他一起快乐，一起做作业。是爱，抑制不住对他的思念，无时无刻都在想他，想让他知道，自己是爱他的。喜欢是刹那的感觉，未必长久。爱一个人，是不管过了多久，却总想要和他在一起，对他的缺点，是包容是心心念念。

    厉阳对谢漫文是爱，林琴儿对厉阳只是喜欢。喜欢一个人很简单，只要怦然心动的瞬间，若是心动过后还能念念不忘，那就是爱了。

    林琴儿搞不懂，自己对厉阳是喜欢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懵懂的少女憧憬，总会伴随失落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