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牛避路

到了好的牧场，姐姐忘记了穿过密林的目的。胆小的妹妹心里，却有着很强的目的性。

    “姐姐！姐姐！你看！”妹妹拉扯着姐姐的衣袖，低声喊道。

    姐姐朝着妹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是一个穿了白衣的老妪，正骑在一头青牛上，而青牛缓慢地向前踱着步，不时地低头吃着地上的青草。

    妹妹犹豫地看着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白衣老妪和青牛，却被姐姐一把拉住手腕，快步朝对方奔去。

    两个人有些气喘地来到老妪面前，姐姐笑道：“老婆婆，你一个人来这里放牛吗？”

    “是呀！”老婆婆和蔼的语气中，带了几分莫名的高傲。

    “老婆婆，你是谁呀？怎么会一个人来到这木叶山中？”妹妹好奇地看了看老妪，又往四周看了看。木叶山是契丹族的神山，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老妪，浑身上下自带了神秘感。

    “我是谁？不用你们管！”老妪笑了笑，质问道，“反倒是你们两个黄毛丫头，偷偷地跑到我这里来，是干什么呀？”

    妹妹刚要说话，却听见姐姐语气不善地说道：“老婆婆！话可不能这么说，整个木叶山都是先祖留给我们契丹人的，我们两人是契丹的子孙，怎么不能来此处？”她是一个尊重老人的人，更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绝不允许别人对自己有半分的不敬。

    老妪听女孩儿的语气不善，便厉声说道：“小丫头，我老婆子，怎么说也是一个老人，你难道不知道该尊重老人吗？”

    “哼！我只尊重值得我尊重的人，而你首先不怎么尊重我！”女孩儿反唇相讥道。

    “我是老人，你们年轻人，理所应当该先尊重我！”老人不屑地看着两个年轻女孩儿，语气中满是教训。

    在两个年轻人的眼中，老人不仅倚老卖老，似乎还有些蛮横不讲道理。

    “怎么，心里愧疚了？”老妪冷笑着，眼睛讥讽地看着两个年轻女孩儿，训斥道，“我老婆子奉劝你一句，年轻气盛，小心短命早夭！”她说话时，一双眼睛气咻咻地看着那个姐姐，恶毒的语言分明是对她说的。

    姐姐以同样的眼神回敬着神秘的老妪，嘴角抽动，骂道：“老东西！我述律平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会怕你的恶毒诅咒吗？”

    “述律平？你叫述律平？”老婆婆惊讶地看着女孩儿，重复着问道，“你就是松漠草原上的述律平？”

    “你知道我的名字？”述律平见老人吃惊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哈哈！我说怎么如此桀骜不驯，原来你就是述律平！”老人笑得爽朗，已经没有了半点儿刚才那种毒辣的神色，笑声中还带了几分慈祥。

    说着话，老妪驱动青牛，快速朝着一侧的树林而去，留下了两个莫名其妙的年轻女孩儿。

    太阳的余晖照在老妪白色的衣服上，白色的衣服上也带了光辉。妹妹带了几分骄傲地说道：“姐姐，她好像有些怕你，主动避开咱们了。”

    “不管她，咱们也回去吧！”述律平悠然一笑，拉着妹妹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