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耶律安端回答,三哥便笑着说道:“估计已经被五弟收服了,你们看他的样子,脸都红了。”
“不一定吧,我今天去叫五弟的时候,小美人儿还跟他哭哭啼啼呢!”四哥耶律寅底石嘲笑道。
“女人的眼泪是毒药呀!”耶律剌葛扭头看了幼弟一眼,感慨道。
几个人几匹马,边说边走,不知不觉间已经聊了很久,也走了很远。
“不对呀,我们好像已经走过了那片草原,我记得离迭剌部的营地并不是很远。”耶律迭剌拍着马鞍子说道。
兄弟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他们的亲兵随从,大家的脸上都显现出了惊愕的神情。
“迭剌,我们真的走过了吗?!”耶律剌葛问道。
“走过了!”三弟耶律迭剌十分肯定地说道,“我们走过了。”
“可是,可是即使有狼来,总不会将木箱子也吃了吧?”耶律寅底石看着二哥耶律剌葛,疑惑地说道。要知道,那些木箱子都是用深林中的松木做成,松木沉重,别说是狼,就是狗熊,也很难长途移动刑具木箱。
“奇怪!真是奇怪!”耶律剌葛嘴里嘟囔道。
“的确是奇怪!”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冰冰地说道。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抬眼望去,见一个女人英姿飒爽地骑在马背上,她身后的两匹马上,分别坐着凶神恶煞的萧敌鲁和粗壮健硕的萧阿古只。
“耶律表哥,这次我们可不怕你们!”阿古只脖子扭动,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竟然把我们关起来喂狼,有种的咱们现在就比划比划!”说着话,他就要驱动马匹,过来与耶律剌葛兄弟决斗。
“慢着!”述律平抬起手臂,制止弟弟道,“耶律剌葛,我猜你们行色匆匆地赶来,不会是为了看我们有没有被狼吃掉吧?!”女人是一个脑瓜灵光的人,自己身后的兄弟两人,都是货真价实的勇士,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若真是拼斗起来,自己这边即使杀敌一千,却难免要自损八百。
“那——那倒不是!”耶律剌葛显得有些慌张,但是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嬉笑着说道,“我的好表妹!你看看,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嘛!”
“哦——”述律平知道背后一定有什么别的重大原因,所以很感兴趣地看着表哥,等着他说下去。
“你们看看,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还是正儿八经的姑表亲戚,怎么就闹成如此了呀!”耶律剌葛显得很是痛心,甚至有些痛心疾首了。的确,他之所以要害述律平,主要是贪恋美色不成,反生妒恨,而美色对于一个部落贵族来说,并不是什么非常难得的东西。
“一场误会!纯属误会!绝对是误会!”耶律剌葛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那是赔罪的笑容。
述律平看着表哥,心中想到——此人也算是一个奸雄,明明那般龌龊的勾当,竟能如此轻描淡写,还要厚颜无耻地讲和,真是不简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