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数重的敌兵杀死。
两人走到大帐门口,述律平拉住男人的胳膊,担忧地说道:“咱们走得了吗?!”
“走不了也要走!”耶律阿保机坚决地说道,“大不了咱们战斗而死!”战斗而死是草原游牧民族心中最光荣的一种死法。
“别——”女人迟疑着,说道,“我还没活够呢!”是呀,她和心爱的人刚刚重逢,以后还有许多美好的岁月,需要两个人一起度过,怎么能轻言死亡呢!?
男人一双亮晶晶的眼珠子,定定地看着女人,柔声说道:“你想死我陪你一起死,你没活够,我就陪你多活几年!”
“这还差不多!”述律平满意地笑了,这笑容是发自心底最深处的笑容,里里外外都散发着幸福的气息。
“你去换上一件明光铠,再拿上燕王的令牌,咱们两人假装成传令的将校,蒙混着逃出去吧!”耶律阿保机进来的时候,本来是抱定了必死的心思,但是看到女人的一刻,特别是女人说还要活下去,他便立马更改了计划,准备着冲杀出去。
“好!咱们就假装成幽州兵!”述律平匆匆换上了大帐内悬挂着的另一件明光铠,然后将镔铁弯刀插在铠甲内,又拿了一把剑,悬在腰间,手里拿起燕王的令牌,最后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刘仁恭,这才走出了大帐。
大帐外,一队队铠甲鲜明的士兵,有条不紊地来往巡逻着。耶律阿保机和述律平心中暗自惊叹,大唐的士兵,果然不简单,不打仗的时候,也能够如此纪律严明,严守岗位。
不远处,韩先生正与世子刘守光一起走过来,他们的身后跟了一队剽悍的士兵。
“世子莫急!世子莫急!”韩先生低声说道,“‘仁孝’二字乃是立身之本,世子只要记住这两个字,便可以逢凶化吉、永保太平,吉人自有天相!”
“韩先生,你给我交个底!”刘守光悄悄说道,“父王是不是真的看上了那个女人!?”
“大王为国为民,远征塞外,看上一个女人又怎么了?!”韩先生以反驳的口吻说道。
“我知道——”刘守光饶有深意地看着韩先生,说道,“此女子有母仪天下之相,父王想要得了她,再给我生个小弟弟,然后便一脚踹开我这个碍眼的哥哥!”
“世子多虑了,多虑了!”韩先生苦口婆心地劝道,“俗话说,家和万事兴,一家如此,一国更是如此,世子若是与大王有了二心,我恐怕幽州要出大乱子呀!”
“你们俩!”刘守光正和韩先生说话,突然看到两个可疑的人从身旁走过,于是质问道,“是干什么的?!”
“奉大王之命,严查各处守备情况!”耶律阿保机假装成幽州兵的模样,威严地说道。
说话的时间,世子刘守光分明看清楚,两个穿着明光铠的士兵,一个是耶律阿保机,一个便是述律平,不过,他强忍着没有揭穿对方,而是轻轻地“吁”了口气,摆了摆手,放对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