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河东镇已经和契丹结盟,晋王还与契丹夷里堇约为兄弟!”
“啊——”
刘仁恭堂堂燕王、幽州节度使,被女人当众打翻在地,一顿羞辱,这都不算什么,听说契丹与河东镇结盟的消息,他的心中惊得如同晴天霹雳。如此一来,幽州夹在两者之间,可能会腹背受敌呀!
“跪下!”这个威严而傲慢的声音,是李克用的,他已经喝多了酒,涨红着脸庞,骂骂咧咧地喊道。
“兄长,兄长——”耶律阿保机跟在李克用身后,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是他深知幽州刘仁恭的身份,如此羞辱对方,一定会惹得对方报复的。
“嗨嗨!阿保机,我的好兄弟!”李克用耍着酒疯,拍了拍义弟的肩膀,笑着说道,“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咱们的侄儿——刘仁恭!”在晋王眼中,燕王根本不算什么王,更不是什么幽州节度使,只是自己的义子,或者只是自己养的一条狗而已。
“刘仁恭,你个狗娘养的!”李克用大骂燕王道,“见了义父还不拜见?见了你阿保机叔叔,不知道行礼?实在是不懂规矩!”李克用的年纪,与刘仁恭相仿,甚至还比对方小着几岁,当了人家的义父也就算了,还要在当时公认的胡虏之人——契丹人面前下跪,简直是奇耻大辱!
刘仁恭能够从一个普通士兵,一步步成长为北疆的一方霸主,绝对是有原因的。只见他在地上顺势跪下,还膝行了几步,先是朝着李克用拜了拜,满脸的恭维,满嘴的甜蜜,说道:“儿刘仁恭拜见父亲大人!”
转过身子,燕王又对着耶律阿保机喊道:“侄儿拜见叔父大人!”
耶律阿保机和述律平都十分吃惊,难道真是一物降一物,一向骄横跋扈的燕王、幽州节度使,居然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向着两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行礼。
“好兄弟,你看到了吗?!哦——弟妹!”李克用正要向耶律阿保机夸耀,却看到了述律平,便向女人招了招手,让她站到耶律阿保机身旁,然后对刘仁恭喝道,“还不快拜见你的婶娘!”
刘仁恭毕恭毕敬地向述律平磕头道:“侄儿刘仁恭,拜见婶娘!”看他的举止神态,亲侄儿见了亲婶婶,也不会如此礼数周到的。
“嗯!这还差不多。”李克用打着酒嗝儿,扬声说道,“为父知道,幽州与契丹有些小过节,但是既然我已经与耶律阿保机义结金兰,以后他就是你的亲叔叔,做侄儿的,能和叔叔过不去吗?!”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儿以前与叔父有些小过节,都是些误会!”刘仁恭像任何懂事的晚辈一样,笑嘻嘻地说道,“请父亲大人和叔父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儿这一次吧!”
刘仁恭心里清楚,李克用就是一个霸道脾气,一般情况下打打骂骂,事后就没事儿了,像自己上次和他在云州干了一仗,后来赔礼道歉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只是这一次不一样,他被李克用当着胡虏之人的面儿,大大地羞辱了一番,燕王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