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圆睁了虎眼,怒气冲冲地喊道:“是幽州的刘仁恭来了?!”
“是燕王世子刘守光带兵。”
“哼!原来是俺的小孙孙来了!”李克用已经有了三分的醉意,挥着胳膊说道,“只管派兵攻打,不要伤了小孙孙!”他在心中逼视刘仁恭,当然也看不上对方的儿子。
又过了一会儿,派出去的小股部队,被幽州兵消灭掉了。
李克用“豁”地从虎皮椅子上站起来,喊道:“拿盔甲来,本王要亲手教训教训这个小王八蛋。”
“大王不可,帐外飞沙走石,对面看不清人影,我们不知道幽州有多少兵马在此,不能贸然行动呀!”军中一名年长些的谋士劝谏道。
“正是因为天气状况复杂,本王才应该与士卒同甘共苦!”李克用说道,“别说区区一个刘守光,就是整个幽州的士卒,又算得了什么?能抵挡住我五万铁骑吗?!”晋王已经有了五分的醉意,手中的马奶酒仍然是一杯一杯地往嘴里倒。
五万铁骑瞬间开动,在黄沙中追寻着刘守光,一路往前驱驰,吓得燕王世子屁滚尿流地往后撤退,乐得晋王李克用大笑大叫。
“追!给老子追!追上这个不听话的小孙孙,爷爷要打你的小屁屁!哈哈哈!”李克用在酒劲儿的驱动下,快速追赶着刘守光。
五万河东士卒,个个都是河东的精兵,都懂得要趁着主帅高兴,紧追主帅立功受赏。
“大王,刘守光一直将咱们往山中引来,恐怕其中有诈呀!”一名老臣建言道。
“不要大惊小怪的,我猜一定是我的好儿子刘仁恭,在前面等着咱们呢!”李克用猜测道,“他是让小孙孙来试探一下本王的实力,没想到小孙孙不堪一击,逃着去见他爹了。老子正好追上去,好好教训他父子一下!”
逃亡中的刘守光,仿佛没了气力,正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后面的李克用大军,却紧急追赶了上来。
“晋王,前面可有幽州——幽州重兵埋伏,你还敢——还敢上前?!”刘守光结结巴巴地说着话,还惊恐地前后左右观望,仿佛一只被猫逼急了的老鼠,在四下里寻找可以逃生的路线。
“你们看,小孙孙已经慌乱,可见他们必败无疑!”李克用说着话,还让随从的亲兵递来马奶酒,自顾自地满饮了一大杯。作为弓马娴熟的沙陀族领袖,李克用骑在马背上喝酒,依然不耽搁事情,只是他已经进入了大醉的状态中。
河东兵追随着幽州兵,很快进入一个入口略微狭小,但是里面视野相对开阔的峡谷中。
“咚”“咚”“咚”三声鼓响,入口处闯入一队精兵,先是将河东兵堵在了峡谷内,再是峡谷的两侧山崖上,齐刷刷地站了许多幽州士兵,他们个个手持弓箭,还有的身旁摆满了石块和木头。之前李克用追击的刘守光,出现在了山崖的一侧,另一侧山崖上站立着威风凛凛的燕王、幽州节度使刘仁恭。
“李克用,识得木瓜涧吗?!”刘仁恭居高临下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