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就不是教训一番那么简单了!”耶律迭剌恐吓地说道。
来人踉踉跄跄地走了。
“三弟,有两下子!”耶律剌葛从帐篷内走出来,夸奖耶律迭剌道。
“三哥,咱们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耶律安端显得有些心神不宁,迟疑着问道。
“你心里装着粘睦姑,当然不敢得罪述律部的人了。”耶律迭剌讥讽幼弟道,“五弟,不是哥哥说你,你也是草原上的勇士,不能事事都顺着一个女人,她们会蹬鼻子上脸的!”迭剌话中所指的,除了粘睦姑,应该还有别人!
“大嫂——”安端支支吾吾的样子,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述律平也该讲规矩嘛!”不等耶律剌葛说话,他的心腹便抢先说道,“在夷里堇面前,要以公事为重,说什么大嫂不大嫂的?你是没见过她羞辱咱们兄弟的时候!”他的心中想起那一次,述律平让他们兄弟几个跪倒在地,一个个口呼“大嫂”的样子,心里顿时满是仇恨。
耶律剌葛满意地看了看三弟,转过身来,对四弟耶律寅底石和五弟耶律安端说道:“咱们兄弟四个,一定要像整个契丹八部一样,紧紧地团结起来,防止那个女人故意刁难咱们!”
耶律安端面目愁苦,却又几乎要笑出声来,赶忙憋住,又假装咳嗽了两声,把头低下来,掩饰过去。不为别的,只是“刁难”两个字,自己刚才和二哥等人躲在帐篷内,听得清清楚楚,分明是耶律迭剌代表二哥在刁难述律部,现在却被二哥偷梁换柱一转换,变成了述律平刁难耶律兄弟了,真是好笑!
“别说是对咱们兄弟几个,就是对老大,那个女人也是时常刁难。”耶律迭剌接过二哥的话头,持续深入地挖掘着说道,“你们想一想,每次议事,老大说过几句话?多数的安排都是她定的,而且老大每次说话,还总是被她顶回去呢!”
“这有什么?!”耶律寅底石坏坏地一笑,左右前后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别的人,便朝兄弟几个又是神秘地一笑,然后低声说道,“有几次我躲在他们帐篷后面,偷听老大和那女人睡觉——”
“老四,你够可以的呀!”耶律迭剌推了四弟耶律寅底石一把,大笑道,“快说!快说!”
“那女人把老大刁难得,嘿嘿!”耶律寅底石欲言又止,言语神情中却包含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看看这个老大当的?!”耶律剌葛轻轻地叹息了一下,说道“把契丹八部交到他的手中,能行吗?!我看是等于交给了那个女人!”
“多亏二哥足智多谋!”耶律迭剌恭维道,“很快地夺回了夷里堇之位,重新掌控了契丹政权,要不然咱们迟早被那个女人‘刁难而死’!”他的话语里包含了其他的意思,让人不免联想到刚才耶律寅底石所说的述律平与耶律阿保机睡觉时,女人“刁难”男人一事。
耶律兄弟几个人听了“刁难而死”一词,不免一齐“嘿嘿”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