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可汗的心情好多了,轻松地说道,“就让耶律曷鲁以契丹八部夷里堇的名义,到幽州城外去挑衅一番,我们给剌葛彻底斩断那条不归路,他就该走正路了。”
“我看狗改不了吃屎。”述律平像是撒娇一般对丈夫说话,实际上心里很不以为然,耶律剌葛的为人她是清楚的。
耶律曷鲁得了契丹可汗的指示,很快带领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来到幽州城下,对着城墙上的卫兵高声喊道:“契丹八部夷里堇特使到此,还不快让刘仁恭老儿出来跪迎!?”
城墙上的卫兵听了耶律曷鲁的话,一个个既好笑又吃惊,要知道幽州作为大唐的重要边镇,城高池深,兵精粮足,别说一个契丹,就是再加上其他几个部族一起前来,幽州也足可以吊打他们。但是耶律曷鲁的骑兵显得兵强马壮、勇敢剽悍,足以让幽州城上的士兵为之胆寒。
很快,燕王世子刘守光登上城墙,鄙夷地看着城下的契丹士兵,朗声说道:“契丹贼儿,有何事禀报,竟敢私自带领兵马前来,不怕天兵诛戮吗?!”
“你是燕王世子刘守光吧?!你这个狗东西!”耶律曷鲁表现出一副目无一切的模样,大大咧咧地说道,“奉契丹八部夷里堇耶律剌葛大人命令,特来传谕旨,幽州节度使刘仁恭接旨——”
“嘿嘿!”刘守光冷笑两声道,“我看不仅是你小子脑袋被驴踢了,你们契丹八部夷里堇的脑袋也被驴踢了吧?!什么狗屁玩意儿,竟敢到堂堂幽州撒野?!”
“刘守光,你爹怎么还不出来听旨?!”耶律曷鲁早得了契丹可汗的命令,此次来到幽州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着夷里堇的名号,好好戏弄一下幽州。
“来人!速速点兵五万,给我灭了这群不知死活的蠢贼!”刘守光见对方竟敢对自己父王无礼,简直可恨至极,于是命令道。
“夷里堇命令,念刘仁恭年迈,免其跪迎特使,由其犬子代为跪迎,也算数的!”耶律曷鲁本身就是来闹事儿的,当然要用尽办法,去激怒对方。
不等刘守光的幽州兵马出城,耶律曷鲁已经带领手下的骑兵,如狂风一样,横扫了幽州城外的幽州人。他们骑在马上,嘴里吆喝着“奉夷里堇命令,教训刘仁恭”的口号,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抛出点燃的火把到各处房屋上,另外还顺便抢走一切可以抢走的物品。
耶律曷鲁的行为,简直是打了燕王、幽州节度使刘仁恭一个响亮的耳光。在他担任幽州节度使以来,他治下的百姓,第一次被关外少数民族欺凌,也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到幽州城来撒野,刘仁恭大怒。
燕王听完儿子的汇报,立马气咻咻地站起来,悻悻地说道:“立即带兵,本王要荡平契丹八部!本王还要将那个什么狗屁夷里堇耶律剌葛碎尸万段!”
耶律阿保机收到刘仁恭大怒的消息,和述律平对视一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两人心里都觉得耶律剌葛想要和刘仁恭结盟的事情,恐怕要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