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为人!”耶律五兄弟中,耶律安端最小,恐怕看事情也看得最清楚、最公正,他知道谁是好人、谁不是好人。
“好——好——好!”耶律迭剌阴险地笑着,像是在笑自己,也像是在笑耶律安端,还像是在笑耶律阿保机,“我不管你们谁怎样怎样,今天先杀了这个蠢货再说!”他一手指着契丹可汗,大喝一声,埋伏在道路两侧的骑兵浩浩荡荡地从山坡上出现,他们手中握着弯刀,肩上背着弯弓,箭囊中满是箭矢,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着按照命令,去杀死该杀之人了。
“老大,不管如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耶律迭剌咆哮着说道,“众位勇士,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慢着!”小奴隶韩知古冷不防大喝一声,玩命似的冲到耶律迭剌身旁,将自己的匕首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高声说道,“谁敢动手,我先抹了他的脖子!”
每逢关键时刻,韩知古总能出奇制胜。以往,他更多是起到参谋辅助的作用,此时为了营救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契丹可汗,更为了兑现自己对心爱的女人述律平——务必保护好可汗——的承诺,他豁出去了,以书生的文弱之躯,干出了擒贼先擒王的壮烈之举。
“好!我们契丹八部的韩先生不仅文采盖世,而且武功高超!”耶律阿保机忽然豪爽地大笑起来,一边从腰间拔出耶律迭剌的弯刀,用右手提了,一边阔步走到了耶律迭剌面前,惊得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
“三弟!让你失望了!”耶律阿保机笑道,“没想到吧,这都是韩先生的计谋。”说着话,契丹可汗将身上的袍子解开,露出缠在腰间的一圈儿皮肉,“韩先生担心我的安危,特意嘱咐我射杀一只野狼,将野狼连皮带肉缠绕在腰间,算是自制了一个狼腰带,今天却也派上了用场,哈哈哈!”
原本跟随耶律迭剌、耶律安端的两万士兵,此时见自己的一个主子耶律迭剌被挟持,另一个主子耶律安端则紧紧护卫在契丹可汗身后,谁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会儿呢?!一个个都僵了一样,站立在原地不动。
“你们——你们都死了吗?!看热闹呢?!”耶律迭剌叫骂着,悲壮地高喊道,“不用管我,杀了耶律阿保机,回去夷里堇大人自有重赏!”说话的人虽然这么说,可是大家眼看着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谁敢行动呢!?
“大家不要动!”韩知古说道,“这是耶律兄弟之间的事情,你们没必要来趟浑水!”
“众位契丹八部的族人们!草原上的勇士!”耶律阿保机用雄浑的声音说道,“我们都是青牛白马的后人,我们身上都流淌着青牛白马的鲜血!几百年来,我们受异族欺凌,最主要的原因是族内不团结,互相拆台,自相残杀,给了敌人可乘之机!今天我们还要把弯刀劈向我们的族人吗?!你们还要杀死自己的可汗吗?!”
两万契丹士卒听了契丹可汗的话,一个个快速下马,朝着他跪了下来。